接过照片，姜思尔看着上面的短发女生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是女人？”
“是的。她个子比较高，加上是短发，又戴了眼镜口罩，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个男人。”
民警询问：“你对她有印象吗？”
姜思尔摇摇头，“我不认识她。”
随即，照片被递到白栩面前，“你呢？”
白栩有些脸盲，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一句话：“看着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姜思尔深吸了一口气，“动动脑子，好好想想。”
“没事的。”民警让她别着急，“他不是受伤了吗，一时想不起来也正常。我们先问问其他人。”
“王先生，你们看看。”
王总点头如捣蒜，和同事轮流看完后都摇了摇头，“我们不认识她，昨天也没见过。她是临时工？”
“在你们来之前，我们问过你们舞台搭建的负责人，他说当天有个师傅病了，怕耽误进度，就派了自己的朋友过来帮忙，当一天的临时工。我给负责人看过照片，对方说那个临时工应该就是这个人。因为是那个师傅介绍来的，所以他们也没有进行登记和询问。”
“那找到这个人了吗？”
“找到了。正在来的路上。”
姜思尔颔首，拿着那张照片端详了几秒，问：“白栩，你之前真的见过她？”
“见过应该见过，但是你也知道，我贵人多忘事，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
白栩能有点印象就不错了，平时无关人员他都不会去分神去留意。
姜思尔断言，“那你应该是最近这两天有见过她了。”
“此话怎讲？”
“能让你现在还有印象的路人甲，应该是才接触过没多久的。而且绝对不只是见过这么简单。”
白栩惊叹，“你居然这么了解我？”
姜思尔白了他一眼，“你那个猪脑子谁不知道。”
“聊天就聊天，干嘛人身攻击啊。”白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余光瞄到对面受伤的陈总，他暗自咂舌，凑到姜思尔耳边问：“你单枪匹马的，就敢动手打人？你是真不怕死啊。”
来派出所之前，双方不欢而散，白栩也没来得及发挥。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感叹这些没用的。姜思尔低头回着老高消息，没搭理他。
白栩啧啧两声，“可惜了，没见到你亲自动手。你能再给我演示一遍吗？”
“……”姜思尔瞥了他一眼。
神经。
“真的。之前你都是一声令下，裴渡立刻出击。再不济还有陆淮也呢。我真是第一次听说你动手打人。”
白栩一直都知道，姜思尔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但没想到她除了心黑手段了得之外，居然还略懂一点儿拳脚功夫。
以后更不能随便招惹这位祖宗了。
不然她左右开弓，扇巴掌的时候是真不手软啊。
“姜小姐。”办案的民警从里面出来，冲她招了招手，“这边有您的电话。”
“我的？”姜思尔愣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疑惑着起身。
“是的。是京市公安那边秦队的电话。你们是朋友？”对方也忍不住八卦。
姜思尔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对。”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白栩摸着下巴问余果：“这个秦队是谁？”
余果摇头，“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余果犹豫了一下，“不知道。”
“啧。”这反应，看来姜思尔和那人的关系不简单啊。
——
另一边，姜思尔接过电话，“喂？”
“思尔，是我。”
“啊，秦学长。怎么把电话打这儿来了？”
“听说你在广市的案子了，所以聊完工作就顺嘴问了句你现在在不在。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是我艺人出了点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找到嫌疑人了。”姜思尔没想到他消息这么灵通，“一点小事儿而已，我搞得定。就不麻烦秦队出马啦。”
对面的人笑了笑，“那好。”
“还有件事，下周的校庆你要参加吗？如果方便的话，我们顺路可以一起回学校。”
两人是高中校友，关系比一般的同学要稍微亲近一些。原因是，他的父母和姜思尔的父亲也是老同学。
“可以啊。”姜思尔的确收到邀请了。“我们到时候联系。”
“好。”
姜思尔打完电话回来，齐刷刷几双眼睛看向她。
白栩掰着橘子，像是村口大妈一样阴阳怪气：“呦，和你前男友打完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姜思尔关上门。
“我靠！你来真的？”白栩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不是没谈过吗？”
姜思尔坐回去，反问：“你怎么我没谈过？”
看戏的王总插了一嘴：“哎呦小姜总这个年纪有前男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前段时间不是还说有男朋友了嘛。”
“啊对。”白栩想起这事了，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个借口，可现在一看……貌似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你该不会和你这个前男友旧情复燃了吧？”
姜思尔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傻小子还当真了。
深吸了一口气，姜思尔想和他解释，可又觉得自己的感情状况和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谈没谈过恋爱，谈过几个，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的沉默在白栩看来就是心虚默认的态度。
这个时候，白栩没忘记自己还有个表哥，偷偷发了消息过去：【沈今墨，你死心吧！她和她前男友旧情复燃了！你没机会了！】
对面秒回：【你又发什么癫。】
白栩咬紧后槽牙，要不是看在两人还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他才不管沈今墨呢。
【我说的是真的，一手情报！人家京市某个公安局的队长，姓秦，电话都直接打到这边派出所了，就为了关心姜思尔！而且这是姜思尔亲口承认的关系！】
【你爱信不信。】
【反正他们两个之前就谈过！这又是初恋，又是白月光的，沈今墨你完了！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