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吃完午饭就来了顶层，想要找姜思尔聊聊公司其他几个新人的商演活动。
谁知道上来找了一圈，不仅姜思尔不在，余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抓住回来午休的小秘书问：“哎哎哎小刘，看到小姜总了吗？”
“小姜总刚才和余助理出去了，没说去哪里。不过走之前余助理叮嘱如果公司有什么事的话，都去找您处理。”
老高：“……”
老高回去就开始给姜思尔打电话，可惜一个都没打通。
一直是在占线的状态。
另一边，车上。
姜思尔一边开车一边在和狗仔商量这件事。
“小姜总您真的要过来？现在吗？”
“嗯。算上现在去机场的路程，大概三个小时后我会落地。”
顿了顿，她说道：“那边麻烦各位再帮我盯一下，有什么消息及时同步给我，我落地会看。”
“没问题！小姜总这么爽快，我们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了。反正本来也要继续蹲的。”
他们可不打算就这样收手，他们要继续挖猛料。
倒要看看是谁和裴渡动的手，这背后的原因要是挖到了，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天气挺冷的，你们几个记得轮班，今天的吃住我来报销。”
“谢谢小姜总！”
姜思尔轻笑一声，他们现在说谢谢恐怕太早了。
“但是有一点——”
“您说您说！”
“在我落地和你们会合前，无论你们拍到了什么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能发不能卖。”
赶在狗仔回复前，姜思尔又说：“虽然现在是一锤子买卖，但不代表今后就没有交集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这笔生意谈好，总会有下次的。”
“你们也应该知道，像我这么爽快的‘冤大头’现在可不多了。”
女人红唇微勾，笑容惹眼又带着一抹讥讽，敲打着对面：“所以，要懂得珍惜啊各位。”
狗仔那边讪讪一笑，“您就放心吧，我们懂规矩的。”
——
下午两点半，飞机准时落地。
姜思尔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
狗仔那边半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说他们还是没看到裴渡，并贴心的给她发来定位。
坐上车，姜思尔抽空给老高打了个电话。
“哎呦小姜总你终于回电话了！”
“我刚下飞机。”
老高懵了，“……你去哪儿了？”
姜思尔报上定位，并把今天的事简单叙述给他。
“你是去接裴渡啊。可这么大的事，他们不一定放人吧？”第一时间就在封锁消息，生怕被粉丝们知道，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裴渡回国。
要知道，裴渡个人在国内的人气都快要超过整个团了。
“我有办法。”姜思尔和老高说：“我让余果给你发的账号你看到了吗？”
“还没有，我现在看。”老高打开微信，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卡号。“这是银行卡号？”
“嗯。”紧接着姜思尔轻描淡写的报上六位数。
“确定要打这么多？”
听她的意思，这还是先打的“定金”……也就是说后面还有“尾款”。
“我这次需要和他们合作，他们手里的照片就是我的筹码。”
“好。”老高应下。
挂掉电话，姜思尔从卡包取出一张卡递给旁边的余果。后者茫然接过，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一会儿你不用跟我进去，盯好那几个狗仔。他们今天不会轻易离开的。他们和三个平台是合作关系，他们找我本意只是想赚点零花钱，同时想通过我再得到一些信息。”
“所以，后续他们还需要猛料支撑业绩。这张卡你拿着，一旦他们发现他们有反悔的迹象，把这个给他们。这里有一千万。”
“……”余果瞳孔一缩。她跟在姜思尔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的姜思尔手下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其余都是一些她父亲留给她的不动产，这一千万应该是她现在能拿出的所有了。
“真的要给这么多吗？”
“可是这件事曝光的话，对我们也许没有坏处啊。裴渡才是被霸凌的那一个。”余果不懂。
“我知道。”姜思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件事曝光出去，对可颂影响不大，反而裴渡还有可能再圈一波粉。
“可问题是，曝光的前提是要先尊重裴渡的个人意愿。”
“我需要先见到他，了解事情的经过，知道他的想法，再去配合他做出选择。他用两年时间爬到这个位置，今后的每个决定都至关重要。他信任我，我必须要为他考虑周全。就算最后还是要曝光，那这件事也必须要在我的掌握中，不能任由那些狗仔添油加醋胡乱报道。”
“所以就算最后这一千万必须要给出去，我也无所谓。甚至该庆幸我还有这一千万能解决这件事，可以暂时稳住局面，有时间掌控全局。”
偏过头，姜思尔迎上余果不解的眼神，笑着对她说：“我把裴渡签到可颂，可不只是为了那点利益。”
“我比他早接触这个世界，比他早接触这个职业。我希望能尽我的能力把他保护好。”
就像，裴渡之前保护她那样。
余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姜思尔的话她也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知道的是，裴渡对姜思尔的意义似乎真的很不同。
上次在演唱会时，裴渡有一个solo的表演。姜思尔当时站在舞台一侧，看着她的大明星闪闪发光，表情既庆幸又心疼。
她好像真的有把裴渡当成自己的小朋友。
——
和狗仔交接完，姜思尔头也不回地走进tY大楼。
前台第一时间把她拦下，姜思尔自报家门，前台恍然大悟。
“裴渡今天在公司吧。”
前台用蹩脚的英文回道：“这个我不清楚呢。您是来找裴渡的吗？我这边帮您问一下他的经纪人……”
作势，她拿起旁边的电话。
姜思尔眼疾手快，直接按下挂断。
前台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姜思尔冲她笑了笑，“我不找他的经纪人。”
“那您？”
“我找你们公司的老板，金先生。”
“抱歉，金先生刚刚出去了。”前台拿出上面一早交代过的话术回答。
“是吗？”姜思尔脸上笑意不减，“那你帮我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需要和他探讨一下裴渡昨晚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