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似是早料到他会拒绝，直接抛出了条件：“若是楚世子愿意当我的骑射师傅，我就央求太子哥哥把那匹暹罗国进贡的汗血宝马送给你……”
汗血宝马可是绝世名马，整个皇宫也只有两匹，一匹在皇帝那儿，一匹则属于太子戚迟。
戚染知道楚夜离好武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很难拒绝一匹绝世名马的诱惑，就如同一个剑客无法拒绝一把绝世好剑。
果然，楚夜离听到“汗血宝马”，眸中一亮。
但他可不相信戚染的鬼话，一针见血道：“那是太子的马，你如何肯定他会由你处置？”
如此稀世珍宝，她说送就送，并且条件只是要他教她骑射而已，未免太过儿戏。
“太子哥哥这么疼我，只要我求他，他肯定会答应的。”戚染信誓旦旦道，“如果我求不来汗血宝马，我就跪下来给你当马骑！”
听她这么说，楚夜离沉吟片刻，答应了：“一言为定！”
不管是汗血宝马，还是她跪下来当马，都是他喜闻乐见的。
戚染脸上露出笑容，“那我们现在就去骑射场吧。”
楚夜离跟着戚染来到骑射场，先让她挑一张适合自己的弓。
戚染随手拿起一张长弓，娇声说道：“哎呀，好沉呀。”
楚夜离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娇生惯养的公主连弓都拿不动。
“公主可以用短弓，比较轻。”楚夜离说道。
戚染闻言拿起一张短弓，这才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楚夜离让她站在离箭靶几米远的地方，教她怎么拉弓，怎么瞄准。
他站在她身后，微微弯着腰，手臂环抱着她，远远看去，就像把她抱在了怀里。
“公主先试着射一箭，射不中也没关系……”
戚染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由抬起头看他，好奇问道：“楚世子身上熏的是什么香呀？真好闻……”
两人的距离本就极近，她一抬头，差点就吻到他下巴上了。
楚夜离心猛地一跳，似是被她的举动惊到了。
偏偏这个女人却仿佛没察觉到一般，还在他怀里乱嗅。
“是檀木香吗？又好像不是……”
戚染自言自语着，在楚夜离怀里乱动。
两人虽然没有身体接触，但挨得这么近，楚夜离深吸一口气，立即阻止了她：“公主请专心射箭，别动来动去……”
说完他后退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好吧，戚染注意力重新回到弓箭上。
听完楚夜离的讲解，她就着手里的箭，随手拉开弓。
她的动作软绵绵的，甚至连弓都没有拉满，就把箭射了出去。
“咻”的一声，箭飞出去，稳稳射在了几米外的靶子上，正中靶心。
“哎呀，居然中了？”戚染惊呼一声，仿佛自己也感到意外，“肯定是离得太近了，我站远点儿试试……”
楚夜离没说话，只看着她走到离箭靶十米左右的地方，再次拉开弓。
“咻”的一声，这次的箭力道比上次更大些，飞速从楚夜离面前飞过，又一次命中了靶心。
楚夜离眼中开始露出惊讶。
虽说十米不算远，可对于她这种初学者来说，一次就能正中靶心，还是很有难度的。
“啊，又中了？”戚染似乎也被自己搞懵了，“我再站远点儿。”
这次她往后退了许多，估测距离有个百米左右，才停了下来。
楚夜离见状仍是没有出声，只在心里暗暗嗤笑，这小公主未免对自己的水平太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