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来的这么快。”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伍明杰。
楚京亦懒懒地靠在车身上，手里拿着一支烟并未点燃。
老远就瞧见秦念和顾星洲说着话下来。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见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去祭奠另外一个男人。
还这么眼眶红红的下来。
想到她为别的男人哭，楚京亦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二哥。”顾星洲微笑着朝他打招呼。
楚京亦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一直锁定在那个依旧挂着泪，怔怔地望着自己的人身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后知后觉的秦念，走到楚京亦面前看着他。
他靠在车上，一如往常般，带着些痞气还有些不耐烦。
像是等了很久。
秦念刚哭过，眼睛红红，鼻子红红，说话瓮声瓮气。
楚京亦皱起了眉，一把牵起她的手，拉开车门，“上车。”
顾星洲依旧温和地笑着，“那二哥有时间我们再聚。”
楚京亦颔首，“走了。”
伍明杰任务完成，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早知道穿羽绒服了，抬头看看天，像是要下雪。
黑色的劳斯莱斯渐渐驶离。
顾星洲敛了笑容，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见车影才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再次迈着步子返回陈喻的墓地。
阴沉的天气，他的背影愈发孤寂和落寞。。
车上暖气很足，秦念缓了过来，手脚都没有那么冰凉了。
她歪头看楚京亦，“你妹妹的事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累不累？”
这话勉强算关心。
楚京亦摸了摸她的脸，“还冷吗？”
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厚实，许是今天外面太冷，她竟然有些贪恋他指尖的温度。
下意识的在他掌上蹭了蹭，“还好。”
小橘偶尔也会这样蹭楚京亦，但是极少。
他微怔，瞬间笑了。
小猫儿似的。
秦念没注意到这些，心情依旧有些沉重，她对楚京亦说：“我都不知道陈喻以前过得那么不好，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还特别阳光，真看不出来。”
“想我了吗？”楚京亦受够了别的男人占据她的心，手掌攥着她的后脖颈将她带到自己面前。
“啊。”秦念重心不稳，单手撑在他腰间稳住身形。
“啊什么，”楚京亦啄了下她的脸蛋，“问你呢，男朋友走了那么多天，想他了吗？”
他力气很大，即便是这样慵懒地靠着，没怎么用力，秦念也挣脱不开。
“你先放开我，楚京亦，我这样不舒服。”
她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隔着单薄的衬衫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腹肌。。
楚京亦眸色瞬间变深，一手钳着她，一手摸到她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秦念身子僵了下，忘记挣扎。
断电了的大脑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去思考，那触觉是什么。
她懂了。
瞬间如煮熟的虾子似的。
红透了。
“楚京亦！”她羞愤地叫了声，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别闹了。”
他喘着粗气，嗓音沙哑到不像话，在她耳边低语，“我回来了，念念。”
秦念还想再找借口拖延，又听他说：“十九天了，秦念。”
上次他问自己身上的伤多久能好。
她随口说了句十几天。
他还一天天算日子了。
“你先放手好不好，别这样。”秦念嗓音染了哭腔。
“现在不这样，乖念念，我们回家。”楚京亦唇角压不住。
很快，她就真正属于他了。
车子开回了万华书院。
楚京亦把自己的大衣罩在秦念身上，径直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卧室。
管家跟在后面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上。
转身吩咐佣人准备好吃食以及不要上楼去打扰。
楚京亦抱着她，轻放在床上。
从自己大衣里剥出一只连耳朵尖尖都红透的小白兔。
“念念。”楚京亦哑着嗓子叫了声。
秦念心跳得快极了，她不敢去看楚京亦。
双手攥着他的大衣，呼吸急促地瞧着他的领口。
“看着我。”他命令道。
秦念刚一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眼。
就被他的唇封住了口。
他闭着眼，吻得轻柔，似安抚。
秦念睁着双眼无措地由他掌控着。
下一秒，他的手掌覆盖在她的眼上。
楚京亦也紧张，如果秦念贴在他的胸口，会听到不规律的擂鼓声。
闭着眼也能察觉到她的目光。
现在她的睫毛忽闪忽闪，搔在自己的手心，痒极了。
缠绵的吻安抚了不安的秦念，她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楚京亦察觉到，偏头吻上她的脖颈，伸手解开她的衣服扣子。
他离开她的唇。
看着身下的人，她面色绯红，瞧得出的水润。
视线向下，她皮肤白皙，锁骨精致，还有他曾经捏过的柔软，呼吸倏地重了。
“念念。”
“嗯。”
“叫我。”
“楚、楚京亦。”
初次是什么感觉。
秦念回答的话，是撕裂的痛和无止境的煎熬。
小说中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舒服。
她只觉得痛和累。
楚京亦怜她是第一次，只做了两次，就抱她洗澡去了。
吩咐管家换了新的床品被褥，给她拿了新的睡衣。
给秦念仔细清理完，自己草草冲了个澡，抱着已经熟睡的人儿，躺到了床上。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念念，他惦记了五年的人，终于属于他了。
拨开她额前的发，没忍住亲了一口又一口。
看她皱眉，才笑着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总算是不闹她了。
秦念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
梦中有无数凶猛的野兽追她。
她一个人在找不到出路的森林里奔跑着，躲避着。
身体累极了，双腿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子。
她无助地蹲在地上。
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他背着光，看不清脸。
穿着黑色衬衫，领口敞开着，右手小拇指戴着枚金色的尾戒。
那是楚京亦的戒指。
“楚京亦。”她叫。
“嗯。”他声音低沉，但充满柔情。
“抱我。”
他没说话，弯腰抱起自己，紧紧搂在怀里。
秦念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在他颈窝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