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亮元走了,没有谁知道。钱令狐只注意自己格斗。两人你来我往决战几十个回合了,剑不时地相碰,火花四射。
绑了段程红的龚琳苪有些不耐烦,便挥剑向前,在段宏林的身后扑上,剑出,这一次准确无误,从背部入,中极穴出。带血的剑尖暴露在眼前的时候,段宏林眼角露出了悔恨的泪水。龚琳苪不惯着,抽剑,再补一剑,从背部进,胸口出。段程红闭目,太残忍了,不想看,看了心麻肉跳。段宏林诶,你得了什么?用得着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吗?
当段成林睁开双眼时,一切都不是记忆中的模样,自己已死之人,怎么还活着,胸口的那剑伤,摸摸,虽不说完好如初,但也没有了那般疼痛。眼瞧四周,在同一病房中,还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的是钱令狐。微笑:“钱老板,怎么你也躺着了,受伤了?”
这个病房中站着许多的人,张骞弓就是其中之一:“头,你醒了,太好了,你要感谢钱令狐,是他救了你,他躺着,是救你时付出的精力让他不得不休息,他虚脱了。”
段成林想爬起来,致谢钱令狐,可是,身子还疼,只得作罢:“那谢谢了,这条命是钱兄救的,以后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会倾其所能,尽力而为。”
龚琳苪坐在床头,用手摸着睡熟钱令狐的脸盘:“等等吧,休息,养好你的病,等钱令狐醒来时,你再说吧。”
“哦,哦。龚衙役,你看我这此行么,是合格的衙役么?”
“基本合格。”龚琳苪笑着说道,这一次,掀开了罪恶的老巢,救出几个被偷少女,尽管唐如海下落不明,这一切的成就,段成林确实有功劳。对于每一个衙役,能做到这一点,出生入死,毫不在乎,那将是朝廷的大幸。
龚琳苪把钱令狐交给张骞弓,不能在这儿女情长,要找县太爷赵洪城算账,这大事还等着自己呢。龚琳苪想回过头去,再瞧一眼,可真没有这个勇气,唯有前行,快速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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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清睡不着觉,起床,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王健林的身影像幽灵一样转悠,于是,轻轻地开门,慢步地来了王健林的身旁:“姐,你入魔了?”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什么入魔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姐,应当是逢场作戏而已。”
“哦?谢谢提醒,只是,我并没有进入,只是打边堂鼓而已,男女在一起,什么时候不就是那点事在交换么?我用我的身子,让他开心,而他给予我的,是愉悦、快活、是财富、是权势。可我现在还没有到这一步,我们之间只是牵牵手而已,远着呢,我给予他的,不足于他给我那些。”
“我看啊,你们两人已经上道,并且到了如胶如漆的地步,我只是担心,到时候,能不能完成段长坊主人的指令,或收集情报,或要了皇上龚红农的小命,你都会大打折扣,或是说,一件像样的事都不会做呢?到了那时,但愿,我们还是师姐妹。”
“你威胁我?”
“哪敢呢?师姐,师妹我这是在提醒师姐,别忘了我们来到这儿的目的。”向明清诡异地微笑,心里嘀咕着,这样的好男人,我得不到,唯有毁灭。
“哦?我量你也不敢。”王健林摆摆手,“走吧,去睡,我也一样,唯有睡觉,才能度过这样孤独愤愤的夜。”
上空的月儿藏进云层里去了,月渡船,两头尖尖,里面多了一份谜团,王健林望着月,停顿片刻,一个甩手,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