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双不晓得怎么答复这个资方爸爸。
沈永富进入房间，王子安坐在电脑旁，看着最近直播数据，也顺手回复水友的各种留言。
“王老哥，那么认真，干啥呢？”
两人相视一笑，毕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
王子安邀请沈永富坐下。
“坐。”
“我啊，也就看看最近直播数据，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沈永富一直深信自己与王子安签合同是最正确的抉择，现在更确定了。
“跟王老哥签约合作我放心多了。”
“咱们未来合作肯定很顺利。”
王子安在沈永富没进来之前便听到他的渴求，他直接拒绝道：“咱们直播间现在还没稳定，贸然加人或者减人只会造成流量流失。”
李无双在摆弄直播设备，今天倒不会出现昨天的情况了。
和平饭店提供给他们的，是最好的设备，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无双还是一遍一遍检查。
沈永富说道：“怎么？王老哥，你就这么对待甲方？”
王子安可不会因为对方请客他……不想也罢。
反正他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除非钱多加一点。
“这真没办法，要是沈兄弟实在觉得不行，咱们只能终止合作。”
“怎么还急了，王老哥，咱们商量着来嘛，不给我上镜，那打个广告，这个没问题吧？”
这就是套路。
他本来想的就是让别人帮忙打广告，但如果直接说出来，必定会遭到拒绝或者坐地起价之类的。
可如果所说的是一件对方很难答应的，对方必然会拒绝。
这时候，再将自己真实需求说出来，对方就很难不答应了。
王子安一眼洞穿沈永富心中小九九，但他也没说出来。
“倒是可以，什么广告？”
沈永富居然还有点害羞。
“你不说，我可就不打这广告了。”
“好好好，我说。”
沈永富靠近王子安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李无双什么都没听到。
王子安最后答应下来，并让他在一旁当听众。
11：50。
李无双打开直播间。
水友们像是静候多时那般蜂拥而至。
仅仅五分钟，直播间人数已经到一百万＋。
弹幕。
[千年狐狸]：主播死了没？
[早早]：主播死没？
[王八之气]：主播，还活着吗？
[菜菜不菜]：证实过了，主播都还活着。
……
李无双眉头紧皱，但还是没有表现很生气，她说：“昨天白海风太大了，后来就没播，各位好呀，咱们又见面了。”
弹幕。
[六道婶]：等等，主播，背景怎么又变了，设备和音质好像也更好了，这是和平饭店？
[秦红]：真和平饭店，卧槽，主播怕不是靠我们发家致富了吧？
[直播小弟]：大家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撞鬼什么的？
[免活]：我是发现抖音鬼片多了，今天刷到好几个。
[王一波]：我是直接遇到了，你们说，会不会和主播昨天去白海有关？
[在云端]：我也怀疑过，今天刷视频，吓死我了，那女鬼脑袋被夹在书页里，一打开他就跳出来了。
很快，王子安上播了。
“家人们好，我们又见面了。”
“今天给大家讲的故事是笔仙！”
弹幕。
[王老师忠粉]：那个，王老师，可以说说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嘛？
[书画气]：确实需要解释一下，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直接怕死。
王子安突然默默呼唤系统：‘小诡。’
【我在，宿主。】
‘昨天我讲的恐怖故事，后面又发生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一个恐惧值都没有？’
【因为恐惧值的产生必须与宿主的故事有关联，如果没有，则不会产生转化。】
王子安不再询问。
沈永富在前面看着王子安，同时他也看了弹幕上的内容。
‘怎么？他这是被问住了么？’
‘昨晚的事情确实很恐怖，尤其他直播间放出来的视频，如果不是人为，那怎么解释才能说得过去呢？’
弹幕。
[城北徐工]：主播，我问过那些关注你抖音的友友，他们说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样，有的人甚至录屏了，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还是你们直播间刻意搞出来的？
[银行家]：主播，世界有鬼吗？
[黄瓜炒鸡蛋]：今早在医院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鬼娃。
[年大清]：主播，听说去白海的人都遇到厄难，我想知道你的情况。
[最爱妹人]：主播，居然还活着？没死呢？
[玲玲妖]：我怀疑今天见鬼就是主播招惹的脏东西。
……
今天弹幕更多内容是询问昨夜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为问题，要是公关做不好，他们应该距离脱粉不远了。
沈永富白天就猜测到会发生过这种事，还与王子安探讨过，但王子安似乎并不怎么上心，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复。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决，解决不好也就没必要合作了，让你去害那两个老家伙。’
王子安目光落在沈永富身上，然后微微一笑，开始力挽狂澜。
他对着直播间的水友，说：“首先，感谢各位对我身体状况的关心，答案是我没死成。”
“第二件事，今天天方每个人多多少少都经历了灵异事件，我也见了，但它们并没有伤人，它们的出现跟我没关系，我也弄不清楚其中原因，跟你们一样困惑。”
“第三件事，昨天只是刮风了，之后我们的直播设备坏了，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并不清楚。”
“因为那边风大，所以我们就回去了。”
“第四件事儿，我收回之前说天方没鬼的话，那东西神出鬼没，我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否存在。”
“第五件事儿，很重要，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茅山，龙虎山这些地方？”
王子安刻意停下，关注着弹幕。
[清贫]：这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 fucks]：什么猫山，龙虎山的？动物园？
果然不出王子安所料。
这个世界对灵异世界认知浅薄，也没见过，所以当然不知道什么龙虎山，茅山。
正当他准备讲起这两个地方时，一条弹幕吸引住了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