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花？”
杜清雪面露疑惑，问道，“你是从哪里听说这种灵药的？”
在她的脸上，露出了极深的疑惑。
不过很明显，从她的反应上来看，她是知道这种灵药的。
东方朔道：“在一份丹方里。”
“丹方？”杜清雪接着问到，“就是你想要炼的丹药的丹方吗？”
“没错。”
东方朔点头。
杜清雪美眸在这一刻微微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口中轻声自语着：“那究竟是什么丹药，竟然会需要芪花？”
而她此刻疑惑的神情，倒是让东方朔更加好奇，这芪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了片刻后，东方朔才是开口问道：“师父，这么说来，你应该是知道这芪花究竟是什么吧？”
杜清雪收起了心中的疑惑，东方朔想炼什么丹药，她光靠自己琢磨，也是琢磨不出个所以然的。
她看向了东方朔，点了点头。
随后覆手一翻，她便是从纳戒之中，取出了一本枯黄发旧的书。
这书册好似很久都没有被翻开了，每一页之间都削微有些连结在一起的样子。
不过在翻了几下之后，杜清雪便是将这本书递给了东方朔。
东方朔接过书，定睛一看。
在这一页的上方，赫然写着‘芪花’二字。
“芪花，又称曼珠沙华，是传说中的死亡之花。”杜清雪开口说话。
他说的这句话，正是书上第一段所记载的东西，一字不差。
“死亡之花？”
东方朔抬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杜清雪点头，道：“芪花这种灵药十分特殊，与其他灵药吸收生灵之气不同，它依靠死灵之气的滋养而成。而且，寻常的死灵之气是不足够的，能够滋养它的死灵之气，只有混元期巨擘死亡之后才能够产生。”
“混元期？！”
东方朔不禁瞪大了眼睛。
混元期，是炼真期之后的境界。
如今这青州，拥有炼真期，便代表着势力的强盛。
炼真期的数量，便代表着一个势力的强弱。
正如青州五大势力，每个势力在明面上都有着十至二十位炼真期大能。
而整个青州的明面上，却根本没有混元期的巨擘存在。
但凡有一个混元期的巨擘出现，那么整个青州的局面，都必将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么也就是说，混元期巨擘的墓府中，必定会有芪花的存在吗？”东方朔抬眼看着杜清雪，变如此问道。
杜清雪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便是点头说道：“的确如此。”
她的沉默，也代表着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想当然。
的确如此，混元期的幕府，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哎……”
东方朔长叹一声。
明明丹方上仅仅只有两味药，而且其中一味还触手可及。
可另外一味药，即便知道是什么，想要找到它，东方朔也是毫无头绪。
“朔儿，你叹什么气？”
不过此时，杜清雪看着东方朔，便如此问道。
东方朔看着杜清雪，道：“你方才片刻的沉默，不就是在告诉我，要在青州之内找到混元期巨擘的墓府十分困难吗，我也明白啊，毕竟这数百上千年的历史中，都再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位混元期的巨擘。”
“混元期墓府的话，青州内应该有好多哦。”
杜清雪说道。
“……啥？”
东方朔嘴角一抽。
“我说，如果说是混元期墓府的话，青州之内应该有好多哦。”
随后，杜清雪又重复了一遍。
东方朔的脸顿时扭曲成了一团。
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赶忙问道：“有好多？那它们都在哪儿啊？”
“在妖神山脉里。”
杜清雪说道。
东方朔楞了一下，随即立刻追问道：“那师父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难如登天的表情，浪费我感情啊？”
“是你自己非得做阅读理解的好吧，我刚才在想今天晚上是吃清蒸鲫鱼还是吃油焖龙虾，这难道不是一件难如登天的选择吗？”杜清雪说话间，便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东方朔顿时捂脸。
总感觉自己有时像是在和一个三岁小孩儿交流。
但片刻之后，东方朔便将这些抛之脑后。
他问道：“不过，为什么混元期巨擘的墓府会大量出现在妖神山脉里，莫非妖神山脉之中还有着什么秘密吗？”
“当然……没有啦。”杜清雪道，“你这家伙还真的是喜欢胡思乱想啊。之所以巨擘们要将墓府设在妖神山脉之内，是为了杜绝那些实力底下的盗墓贼轻易靠近。虽说巨擘的墓府中必有不计其数可怕的机关，但那些机关若是浪费在渣滓身上，这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被你这么说……好像……还有几分道理的样子。”
“什么叫好像有几分道理，这就是真理好吗？”杜清雪又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即便是巨擘，也终有魂归黄泉的一天。不过，巨擘肉身不朽，即便已经死了也不希望尸身被人叨扰。故而青州曾经那些混元期巨擘们，其中大部分都将墓府设在妖神山脉之内。”
“是这样啊。”
东方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说混元期肉身不朽，那么林云的金手指，那个埋骨于三阳城北山中的不朽武尊，会不会就是混元期呢？或者说，高于混元期？
说起来，混元期之后又是什么境界？
“你若想要摘取芪花的话，就等妖兽大潮的时候，与宗主入妖神山脉时，让他带你去采摘吧。”杜清雪道，“不过，芪花什么的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传说而已，至少青州这一代还活着的人里，并没有人亲眼见过芪花。而且，芪花的生成也需要岁月的沉淀，未必所有混元期的墓府里都会有芪花的存在。”
“明白了。”
东方朔顿首。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杜清雪问道。
东方朔则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就好好下去修炼吧。”杜清雪笑了笑，打趣道，“如今已经十三重了，说不定明天上来便已经是十四重了也说不定。”
“嗯。”
东方朔没有多说，便退了下去。
而杜清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呆滞了良久，直至再也看不到东方朔的许久之后，她才是收回了视线。
“妖神山脉里面，可不止有那些巨擘留下的财富啊。”
她口中喃喃道。
妖神山脉十分巨大，毕竟妖神山脉一直延伸到青州之外，而妖神山脉究竟有多大，青州人并不知道。
而青州之内，去过青州这部分妖神山脉最深处的人寥寥无几。
每一百年，才只会去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