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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见她生得清雅动人, 已经心中有数,这姑娘定然就是公孙绿萼了,郭芙对她客气的说道:“妹妹有所不知,这老顽童对我有教导之恩,算得上是我的师傅之一,为人晚辈的,怎能眼看着他落入你们手中而不来搭救?”

老顽童这时『插』嘴道:“若是论起亲戚来,我还是你的伯父呢!我与郭靖有八拜之交,你不是应该叫我伯父吗?”郭芙说道:“那我从此以后叫你周伯父?你难道喜欢这个称呼?”老顽童想了想说:“算了, 你还是叫我老顽童, 顺耳多了。”老顽童向来喜欢与孩子们玩,他与小郭芙投缘,就是因为她从来不“周老师”,“周前辈”的叫他。

那少女一听,说道:“既然他是你的师傅, 那确实没有不搭救之理, 不过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在我们谷中大肆捣『乱』,惹出了很多『乱』子,糟蹋了不少好东西, 不然我们也不会非要捉他回去, 请我爹爹示下了。还请你见谅。”

郭芙说道:“无妨, 既然是老顽童他做错了事, 我们自然陪你们走一趟, 听候贵谷主发落。只是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事?可否先把这渔网放开,谁被困在其中都不好受,我答应你们绝会带着他给你们谷主一个交待就是了。”

公孙绿萼说:“一听这话就知道姐姐是个讲理之人,跟他倒是完全不一样。只是他本领太大,一放开又要跑得无影无踪,我们不敢放开他,只能让他屈尊再呆上一会儿。”

老顽童被困在网中,十分的不自在,听到郭芙跟他们讲理,忍不住又要捣『乱』:“小郭芙,你可别听她们胡说,我怎么会惹出很多『乱』子!”老顽童眼珠子『乱』转,明显这话说得十分心虚。

相处日久,郭芙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脾『性』,以眼神示意老顽童稍安勿躁,说:“你不必着急,事非曲直,我听了自会有判断,咱们先跟他们去古中见了谷主再说。”

老顽童目光滴溜溜的一转,想到他虽然被困住,但是郭芙向来机灵,一定能救他出来,等他们一起到了谷中,说不定能破坏那老不羞的婚事,所以也就乖乖的不再多言。

公孙绿萼说:“原来他叫老顽童,姐姐,你这位师傅行事真如顽童一般。”

郭芙说道:“我姓郭,若是不嫌弃你就叫我一声郭姐姐吧。”

公孙绿萼的父亲对她十分严苛,在谷中从来没有女子的玩伴,前一阵来了一个柳姐姐,不过不久就成了她的继母。如今见到郭芙,见她容『色』可亲,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但又不由得面『露』烦恼,对郭芙说道:“这老顽童前辈在谷中先是打翻了我师兄看守的炼丹炉,那一炉子丹『药』马上要炼制成功,里面的材料费时费力,恐怕再等十年也凑不齐的。”

这时一名绿衣弟子附和道:“不错,那天他突然闯进丹房,还没说两句话就踢翻了丹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向师傅交代。”

另一名绿衣弟子说道,“那时我正在『药』房之中,这老顽童突然进来后,二话不说就毁了一只四百多年的大灵芝,那灵芝极为难得,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我父亲打算在新婚之时与柳姑娘分食的,没想到被他毁了,若是被他吃了也情有可原,偏偏要糟蹋东西……”

公孙绿萼说道:“后来他大闹了丹房、『药』房、书房,仍是不放过剑房,他踏进室门,就大发脾气,说剑房内兵刃……兵刃太多,东挂西摆,险些儿刺伤了他,当即放了一把火,将剑房壁上的书画尽数烧毁。我们忙着救火,给他乘虚逃脱。我们一想这事可不得了,于是追出谷去,将他擒回,交由谷主发落。不然,这么多的过失,谁都无法承受谷主怒火。”

郭芙说道:“我知道了,公孙妹妹,总之他的罪状是罄竹难书,而且事关重大,被毁坏的都是你们谷中百年来的珍藏,所以不得不将他带回去。我就和你们一起去见公孙谷主,看他老人家要如何发落吧,到时候如果理清,都是他的过错,损坏的物品我们可以照价赔偿,或者是找价值相似的东西代替,总之,必定会给谷主他一个交代的。

公孙绿萼一听郭芙如此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道:“还是郭姐姐深明事理,本来我们想着就算捉老顽童回去,顶多是让我爹的不满有一个人来承受,若是能补上损失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他们一边说话,小船一边飞速向前行驶,小船一直溯溪而上,有时路过极窄的水路,顶多只余一个船身可通行,每每让人以为前面已经没有路,却能一拨一转再进入更广阔的世界,当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曲折蜿蜒,在过了一道俏立石壁的机关之后,小船终于驶入谷中。

公孙绿萼引着郭芙到了一处石屋之中,说道:“我们绝情谷与世隔绝,从来没有来过外人,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郭姐姐见谅。”石屋外面花树繁盛,其中有些小兔子小鹿从中穿梭而过,野趣十足,倒是有些像桃花岛,郭芙自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郭芙说道:“这里风俗淳朴,犹如一处世外桃源。”

公孙绿萼说道:“姐姐先在这里休息,我先带着老顽童去禀明家父。”郭芙知道他们是要把她留在这儿却要把老顽童押走了,严加看管起来,既然她已经到了这里,便肯定得跟他一起出谷去,所以也不多为难绿萼,就听她的安排,在石室之中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公孙绿萼才回来说:“郭姐姐,我已经问过我爹了,他今天晚上还要做很多筹备明日婚礼的事,他邀请你参加明日婚礼,老顽童的事就等婚礼之后再谈。”

老顽童毁了不少好东西,公孙止那个老狐狸自然是想晾一晾她们,所以今天不会见她。郭芙早知道今天这事是解决不完的。

公孙绿萼却十分单纯,觉得自己父亲也不是很忙,却没有来见她,觉得有些抱歉。

郭芙笑着说:“无妨,既然赶上了谷主大婚,怎能不送个祝福再走,绿萼妹妹不要多心,我倒是很愿意在这多停留两天呢。”

公孙绿萼惊喜道:“那就太好了,这里虽然有丫鬟,但是他们从不多言,我平时想找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若是能在这多住两天,我还多个玩伴。”

郭芙说道:“这里虽然远离尘世的喧嚣,但是毕竟太过荒芜人烟,让我晚上自己睡这个石屋子还有点儿害怕,不如妹妹陪我一起住这怎么样?”

公孙绿萼欣然答应道:“好啊,我陪你,我这就让人再送一套被褥来。”

晚间郭芙又向公孙绿萼打听了新谷主夫人的样貌和行事,已经确信,那就是小龙女无疑。她知道小龙女肯定是嫁不成的,杨过明天也就该到了,与绿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到两人都睡着了。

谷中不食荤腥,所以一切从简,昨日的晚饭就是青菜豆腐,早晨醒来之后,绿萼去摘了两朵大红『色』的娇艳欲滴的花来,就是早饭了。

这花长得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艳,郭芙学着绿萼的样子,摘下花瓣放入口中咀嚼。公孙绿萼睁大眼睛看着她:“怎么样,味道还好吗?”

郭芙说道:“这花入口甘甜,回味却有些苦涩,但是却让人不忍将之吐出来,所以最终也只能咽入腹中了。”

公孙绿萼笑了,说:”它所结的果子,口味儿才多种多样呢,有的酸有的涩,十个之中有九个是不好吃的,偶尔会有一个才会结出甜甜的果实来。”

虽是情花,却似是在比喻男女之情。相思的情味初时虽甜,到后来又多半是苦涩,十个有九个要自实苦果,郭芙说道:“这花果然如其名,处处透着情之一字的复杂多变。”

公孙绿萼奇道:“姐姐竟认识这情花?”

郭芙说道:“早有耳闻,却未曾见过。”

公孙绿萼说:“听我爹说,这情花在世上并不常见,你一眼就认了出来,我还以为姐姐见过。”

郭芙说道:“这花产自天竺,在中原之地可以算是早就绝迹了,没想到这谷中还有,我偶尔在书中读过有关它的记载罢了,才猜出这花就是大名鼎鼎的情花。”

绿萼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谷中倒是处处都是情花,我倒是要提醒姐姐,这情花的茎上面布满小刺,到时别给那刺伤,刺伤之后,就十二个时辰不能动相思之念,否则痛楚难当。”

郭芙没想到她还会好心地提醒自己,真心说道:“多谢妹妹提醒,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碰这情花刺的。即便是碰了,这世上我也没有可相思之人。所以,这毒『性』估计发作不得。”

她们正说着,谷中弟子来找公孙绿萼,看看郭芙欲言又止,公孙绿萼奇怪道:“到底怎么了?”

那弟子说道:“昨日抓来的那人跑了,不过谷主说先不去管他,因为谷中又来了几位客人,谷主让你先看着接待,等到他忙完之后再一起会见。”

公孙绿萼也十分意外:“老顽童又跑了?不过这并不关郭姐姐的事,我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

“怎么谷中最近还有客人来?我在这生活了十几年,倒是一次外人也没有,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

郭芙沉『吟』道:“说不定是昨日跟在我们后面而来,在这里猜也没有用,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不出意料的,来人是金轮法王,马光佐等一行人,他们见到郭芙一起出来,并不意外,因为他们就是有意跟着她身后而来,她若是不在,才应该另到别处去寻找呢。

另外的,竟然还有耶律齐和耶律燕,耶律齐惊喜道:“郭姑娘!没想到有缘在这里相见。”

郭芙寒暄道:“是好巧,耶律公子,耶律姑娘,别来无恙。”

郭芙不动声『色』的找了一圈:“只有你们进谷中来了,再没有别人了吗?”

金轮法王警惕道:“我们是一起到的,这绝情谷的入口可不好找,你以为还会有谁?莫非你是在问你的外公黄『药』师吗?真是奇怪,他竟带走了我们营中的一个铁匠,想来是不知道你跑到了这里。”

原来黄『药』师大战金轮法王,眼看金轮法王就要不敌,冯默风与潇湘子也是势均力敌,但是被冲上来的蒙古士兵围攻就落了下风,黄『药』师为了救冯默风只好不予金轮法王为难,带着冯默风杀出重围扬长而去。金轮法王才运足轻功奔着绿衣人的方向追来。

郭芙淡淡说道:“没什么。”

耶律齐突然说道:“郭姑姑娘可是在问杨兄弟?”

郭芙忙说道:“你见到杨过了,他和你一起入谷来了吧?”

耶律齐说道:“是啊,我们确实偶遇在一起,也一同进到谷中,不过还没等走到这就没见到他,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无防,他来了就好。”郭芙松了一口气。

公孙绿萼说道:“原来谷中的这些贵客,都是与郭姐姐相识的。”

郭芙与公孙绿萼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对她温柔宽厚的『性』格十分欣赏,说道:“公孙妹妹,我来给你引荐这位青年才俊。”说着将耶律齐介绍给她。

二人一个貌美端庄,一位少年英雄,被这样郑重的介绍相识,相互对视一眼,都存了十分好感。

郭芙向耶律齐兄妹问道:“对了,你们又怎么会来这儿?”

耶律燕抢着说道:“我大哥是来找他师傅的。”

耶律齐说道:“昨日我们在路上听到几声师傅的呼救之声,所以闻声赶过去,正好遇到法王一行人,就同行入谷中来。”

耶律齐是蒙古宰相耶律楚材的儿子,所以和身为蒙古国师的金轮法王彼此都认识,大家都是蒙古人,自然大方地给他提供方便。

马光佐说道:“昨天只有老顽童一再鬼吼鬼叫,难道他是你师傅?”

郭芙恍然大悟:“是了,原来你是老顽童的弟子。”

耶律齐说:“其实师傅不准我告诉别人,不过既然是姑娘自己猜出来的,我也算没有违背教师的命令。”

潇湘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既然不让你说出来,被人猜到了竟然还这么开心,真是该打。”

耶律齐面『色』一红,好在他脸蛋儿黝黑不是很明显。他之前不认识潇湘子,不觉得他这么说话有什么奇怪,只有被戳中心事的尴尬。

但是郭芙金轮法王等人,却听出潇湘子的声音都变了,再去看他的面貌,竟然比以往更要僵硬可怖,让人不忍直视。

金轮法王等人心中暗想:这潇湘子,练的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竟练得容貌都能变了模样,真是匪夷所思啊!倒是没人怀疑他换了一个人,因为这潇湘子向来都是一幅僵尸脸孔,没有人愿意多看他的容貌一眼。

郭芙却心思一转,老顽童昨晚就溜走了,这潇湘子又与以往大不相同,就算他现在的脸看了让人会做噩梦,她也盯着他瞧,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潇湘子”接触到她探究的目光,他的脸皮虽然不能动,但是眼睛用力向她眨了几眨,其中所带的狡黠模样,让郭芙十分熟悉,这人不是老顽童,还能是谁!

不一会儿,公孙谷主出来见客,他看起来四十六七岁年纪,虽然气宇轩昂,但是面皮蜡黄,形容枯槁。倒是让人看不出来,是个武功高手。他们谷中的渔网阵,连老顽童那等高手都能轻易捕捉,而且在郭芙和公孙绿萼进来之前,谷中大弟子梁一翁已经展示了非同寻常的武艺,所以,金轮法王几人看不出这谷主的深浅,但是知道他必定是深藏不『露』,本事不容人小觑,这绝情谷,可不是好相与的地方。

公孙止看这些客人也是如此,金轮法王这几人武功奇高又都身具异相,面貌清奇。公孙止值此大婚之日,心情十分好,他又娶了一个堪称绝『色』的美女为妻,心想,若是只谷中弟子和下人见证有什么意思?所以又亲自邀请金轮法王一行人参加他的大婚之礼。

金轮法王一行人本来是追在渔网人后面看情况,又同时身具将郭芙带回的任务,看样子郭芙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走,他们又没探出这个谷主的深浅,所以自然欣然同意,留下观礼,不敢冒然行事。

这公孙谷主大喜,先令人筹备好饭菜招待众人,饭菜虽然精心烹制,但是又再一次让人认识到,这谷中绝对杜绝任何荤腥和酒水。

公孙止对郭芙说道:“这位姑娘就是郭姑娘了吧,令师周伯通大闹我们谷中,本来想请他回来见上一面,没想到昨晚上又给他逃走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公孙绿萼说道:“爹,郭姐姐绝对没有去偷偷放人出来,我从昨日回来就一直和她在一起。”

公孙止眉『毛』一横:“这里没你的事,不要『插』嘴!”

金轮法王等人面面相觑:“怎么老顽童竟然还是她的师傅?”尹克西对中原武林的事倒是知之甚详,小声给他们解『惑』道:“桃花岛这些年来开始博众家之长,从那出身的人都是身兼各位名师指点,五绝之间向来很有交情,老顽童的武学会传给郭芙也不足为奇。”

别人也还罢了,金轮法王听到郭芙越是身兼数家之长,越觉得饮恨,若这丫头肯让他指点个三年五载,功夫肯定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郭芙对公孙止说道:“本来我入谷中来,就是想陪着老顽童一起,看看他到底给贵谷造成了多大损失,若是他的责任,我们照价赔偿绝对不会抵赖,只是,到了这之后,谷主又不肯马上见面,不过才一晚的时间,现在又说他在那个他挣不破的渔网里,从你们牢不可破的密室之中走脱了,若不是谷主亲口说出来,我还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公孙止是个聪明人,说道:“郭姑娘这是不相信他自己跑掉了?难道是怀疑我出手暗害不成?”

郭芙淡淡说道:“不敢,贵谷当中的吃食尚且是茹素,我相信公孙谷主是敬畏生命之人,不会轻易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不过这事儿当真蹊跷,我又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还需要借助贵谷的力量,帮我寻到他,这事才能有定论。”

她这话初听,确实是客客气气,可是细品之后,又觉得话中有话郭芙心道:你们把人都给看丢了,还想找我要说法,自然是要让你们赔人。

席中众人看看公孙止,又看看郭芙,都是一副深思神『色』,马光佐头脑简单一些,不过到是个敢说话的实在人,他说道:“你们真把老顽童看丢了?我亲眼见他被渔网拖了进来,若是能那么容易逃走,怎么能被抓住?非要等被你们严严实实的关起来再逃,莫不是谷主气不过他,被暗害了吧?”

潇湘子说道:“凭他们的本事,若想暗害顶顶有本事的老顽童,恐怕还要差一些,不过现在没有他本人来对质,看你还如何向郭家小丫头告状?”

郭芙看了他一眼,眼带警告神『色』,让他别玩儿的太兴奋『露』出马脚。

公孙止剑眉微蹙,头一次见识到谷外人颠倒黑白的本事。

作为谷中大弟子的梁一翁说道:“我们谷主怎会是那样的人?再说他老家大婚将至,杀人见血是大大不吉的,这个老顽童真是他自己跑掉的,我们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临走时还带了不少我们谷中的宝贝。”

尼摩星说道:“这里穷乡僻壤的,连饭菜都没有半点荤腥,能有什么宝贝!”

耶律齐说道:“还请谷主告知家师的下落。”公孙止听众人矛头都指向他,心道老顽童教出的徒弟,果然都十分难缠。这帮人若是众口一词,让他交出老顽童来,他倒是徒惹出事端来。

公孙止说道:“好吧,老顽童的事就暂且搁下不提。”公孙止不再咄咄『逼』人,非让郭芙给出一个说法,那她就自然不去问他要人,因为她明知老顽童就在席上,顶着别人的身份与他们坐在一起呢。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吉时,新娘子身穿霞帔,头上蒙着盖头,被一个老婆子牵出来,送到公孙止手边。眼看公孙止已是眉开眼笑就要与新夫人拜堂,这时,杨过还一点都没有要出现的意思,郭芙心中有些着急了。但是她仍然安慰自己道:不会的,杨过肯定不会错过的,他若是不出现去阻止小龙女和别人成亲,那再见面时岂不是多了一个姑父?想到那个画面,郭芙就觉得不忍直视。

在她胡思『乱』想中,新人已经一拜了天地,郭芙等啊等,等他们二拜高堂之后,杨过竟然还没有出现,更没有人跳出来阻止。

郭芙终于站起身来,打断了他们最后一步的夫妻交拜,“等等!”

婚礼被人为打断,吹吹打打的揍乐响声也跟着停了,众人都看向郭芙,不知她是何用意。

公孙止面『色』一冷:“郭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可以等我与拙荆拜完堂再说。”

郭芙说道:“她还没嫁你为妻呢,现在叫拙荆是不是早了点儿?”

新娘子听到郭芙的声音,不由得全身一震,想去伸手揭盖头,后来又忍住了。

公孙止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郭姑娘是来我婚礼上捣『乱』的?”

金轮法王,耶律齐等人也十分不解的看着郭芙,心想,这丫头要干什么?打断了人家的婚礼,可是又不礼貌又不吉利的。

郭芙知道自己已经开口,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帮人只能帮到底了,心中暗道,杨过,你又欠我一次!

郭芙向着新娘子的方向说道:“龙姑娘,杨过也来到了谷中,他现在正遭遇险境,你却和别人卿卿我我,拜堂成亲,你于心何忍?”

小龙女本来听到郭芙的声音,就猜杨过是不是也到此处,但是她心意已决,要嫁给这个公孙谷主,心想就算是杨过亲自来,也不能阻止自己的这个想法,可是现在听到郭芙说杨过竟然遭遇险境,她岂能置之不理?一把掀下盖头,面『露』紧张神『色』。

金轮法王一见那盖头下的人竟然真是小龙女,不由得心中计较:一个郭芙已经够难对付,若是再加上杨过和小龙女的双剑合璧,今日他岂不是又要技不如人。

公孙止见到小龙女如此作为,不由一惊,说道:“郭姑娘恐怕是认错人了,我的妻子姓柳,可不是什么龙姑娘。”

郭芙说道:“原来竟是柳姑娘吗,没想到天下间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你到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只可惜杨过那个傻小子找遍了各处,也遍寻不着他的姑姑,现在又……”她故意欲言又止。

新娘子忙问道:“郭姑娘,你说过儿他怎么了?到底遭遇什么险境?”

郭芙道:“既然你不是龙姑娘,那杨过的死活自然跟你无关,和你说也是无用。”

小龙女于是向公孙止解释道:“公孙谷主,我骗了你,我不姓柳,其实我是姓龙的。”

公孙止心中感觉到了危机,他能让眼前这位美人答应嫁给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机,眼看就要拜堂成亲,可不能临时出什么波折变故,当下说道:“柳妹,人的姓氏只不过是一个称呼,姓什么无所谓,只要你我二人结为夫『妇』,你最后都是要跟我改姓公孙的。”

若是之前郭芙没有出现,没有提到杨过,小龙女浑浑噩噩嫁给这公孙谷主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经郭芙一提醒,又想起杨过的形貌,相思之情便绵绵不觉地涌上心头,明知道他生死未卜之际,怎可再狠心嫁与他人?

小龙女说:“公孙谷主,你让我再想想,我现在心里很『乱』,我……”

公孙止目光一厉:“柳妹,你已经答应嫁给我,现在万事齐备,你还有什么好想的?难道你要悔婚不成?”

老顽童装成的潇湘子这时说道:“人家姑娘嫁人是一生的大事,当然要想清楚,你这样咄咄『逼』人就太难看了吧,老不羞!”

金轮法王等人都觉得理是这个理,只不过他们进谷中来又不是来生事的,都皱着眉头想,潇湘子说得有些过了。

好在公孙止涵养好,没有当场发作于他,只是继续劝小龙女,让她赶快扣上盖头完婚。

人总是这样,越被『逼』迫,越有反抗意识,小龙女心中已经是万般不愿再继续婚礼,无奈这公孙谷主对她有救命之恩,又不愿违背他这个心愿,心中天人交战,不知如何是好。

郭芙看出来了,只有提到杨过,才能让小龙女改变心意,说道:“杨过本来跟这位耶律公子一同来的,可是在路上人却突然不见了,想来是中了这谷中什么厉害机关,若是时间拖得久了,说不定他的小命真要危矣!”

小龙女大惊:“什么!”

公孙止强忍怒气:“柳妹,你不要听这丫头胡说,我们谷中可没有什么机关暗布,就算是真有人误入谷中来,除非他不长眼自己失足坠崖,否则绝对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

耶律齐这时说:“我和杨兄弟从西南角的那片山峰经过,那里『乱』石嶙峋,路可不太好走,我只顾脚下与舍妹,出了那块地方,就再没见他。这若不是你们古中搞的什么机关,还能是怎么回事?人能凭空蒸发不成!

耶律燕说道:“不错,我可以作证,杨大哥就是在那一片走丢的。”

公孙止听到他们说出的位置后目『露』寒光。梁一翁神『色』大变,说道:“那一片是谷中禁地,厉鬼峰向来任何人不得靠近,你们作为客人,怎可如此无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是那人有个三长两短,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郭芙说道:“这么说,那边真的有问题了?杨过一定已经身处险境之中。她向小龙女说:“若无人前去搭救,杨过说不定真是的是凶多吉少。”

小龙女无意识地将盖头抛在地上,说道:“公孙谷主,恕我今日不能和你成亲了,我得去找过儿!”

说完她就发足狂奔出厅,向他们所说的那处山峰跑去,公孙止的新娘子跑了,这堂当然也不能再拜下去,他恨恨的瞪了郭芙一眼,说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们师徒屡次坏我好事,等我空出手来,定然要跟你们好好算一下这笔账。”

郭芙也冷声回敬道:“只要公孙谷主别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我们随时奉陪。”

公孙止对梁一翁等人说:“还在等什么,还不去取我的兵器来,快去追新夫人!”

其他人都觉得这件事情走向有些奇特,这新娘子当堂悔婚,跑了去找旧情人,那,孙谷主看着也不像是个善碴,此时还不忘了让人拿兵器。到时她就算找到了旧情人,说不定小龙女两个也要做一对亡命鸳鸯。这局面他们既然已经看到这儿,就没有不继续下去之理,于是厅中一群人,都跟在后面向那边的山峰走去。

本来老顽童武功极快,他可以抢在前面,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落在后面。

郭芙悄声问道:“老顽童,你搞什么鬼?”那装成潇湘子的老顽童动了动嘴,在她耳边悄声道:“那个真的潇湘子恐怕就要从茅厕醒了,我再去点他周身几处大『穴』,免得他自己跑出来,戳穿了我的身份!”

那厉鬼峰真是峰如其名,山风在山谷间呼啸而过,形成似人似野兽般哭嚎的声音,终日不绝,想来这里就算不是禁地,平时也不会有人过来。

今日却意外涌来这许多人。山路极是崎岖难走,脚下多半都是凸起的石头,没有可以让人安安稳稳采下去之地。

小龙女顾不得山风刮得自己的嫁衣猎猎作响,一边找一边喊:“过儿,你在哪儿?过儿,你答应我一声!”

这山谷之中有极强的回声,她一声喊出去,连绵不绝的有三四声回声跟在后面,杨过只要神志还清醒,听到这叫声,定然知道有人来搭救。

余人见她情真意切的呼唤,不由得都有些动容,马光佐说道:“谷主,我看这新娘子心中明明另有所属,你何必强人所难呢,待会找到了她的情郎,就让他们双宿双飞多好!”公孙止恍若未闻,只是紧紧盯着小龙女,看她会走到哪里,好像精神极为紧绷。

小龙女叫了好半天,众人就隐隐听到一处地底下,似有回应之声传了出来。他们找到一个不大的洞口,那洞口之下,乌漆『摸』黑,深不见底,杨过细微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了出来:“姑姑。”

小龙女激动的趴在洞口,“过儿,你真在下面吗?”她的声音有限,但是用内力送出,也能传出去很远。

这时众人都听到底下传来切实的回应,声音虽因距离过高变小,但是极为清皙:“姑姑,我在这!”

众人都是一惊,原来这谷中真的困有人,不是那丫头杜撰出来的。

原来杨过真在洞中,他是一时失足才跌进来的,但是竟然让他有了意外发现,这里面本来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老『妇』人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衣不蔽体的在此生活了十多年。那老『妇』人向他问了外界的消息。他刚入谷中,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对这谷中之事一概不知。老『妇』人又问他江湖上铁掌帮的消息,杨过回答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老『妇』人当即大怒,状若疯狂,“胡说!铁掌帮威名震于大江南北,铁掌帮帮主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便是我的亲兄长。铁掌帮与丐帮,是天下最大的两大帮派,你怎么会没有听说过,亏你还学过武功,莫非是你太过没用孤陋寡闻!”

杨过当真没有听说过铁掌帮,只因二十几年前铁掌帮确实是威震江湖的大门派,只不过后来二次华山论剑之后,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已经皈依佛门,铁掌帮自然从此烟消云散。其实杨过的母亲穆念慈正是在铁掌峰上失身于杨康才受孕有了杨过,与那铁掌帮算是很有渊源,但是等他长大的过程中,也再没人提过铁掌帮,所以他也无从知晓。

“丐帮我自然听过,是天下第一大帮。”他心想,丐帮的老中少三任帮主自己还都认识,其中有两任与他都渊源极深,想到丐帮,杨过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又恨又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傻姑口中,他终于知道了,他的杀父仇人竟然是黄蓉!

原来郭靖和黄蓉一直在他面前演戏,郭靖说是对他视如己出,其实,事事提防于他,更在当年送他出桃花岛,又不肯松口告诉他他爹是怎么死的,就些都是最好的证明,可惜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奸』险用心。

裘千尺这十多年来才遇到这么一个活人,虽然口中斥责杨过孤陋寡闻,但是还是将自己这么多年,如何被丈夫亲手残害到如此地步的事告知于他!她实在是不吐不快!她倒不是非指着杨过能救她出去,就算是她最终没能出去,这少年出去之后,将她的冤屈公之于众,她也不至于做一个有冤无处诉的枉死鬼。

杨过听了她的惨痛经历,怎能不动恻隐之心,更何况,思及自身,他同样也是被至亲至信之人欺骗,所以,隐隐生出同病相怜之感。杨过向裘千尺保证道:“裘老前辈,我杨过一定会救你出去,让你当面找那个害了你的人报仇!”

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话刚说完没多久,洞口上方竟然传来小龙女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

当真是喜从天降:“姑姑,我在这啊,这里没有可以攀援借力的地方,你想个办法救我上去!”

地底的老『妇』人听到竟然真有人找到这里,一时还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她也曾吼破喉咙地求救,可是上方始终没有一点声音,她哪里知道,自从把她从这地洞扔下之后,公孙止一转身就将此设为禁地,谷中他一人独大,自然说什么是什么 ,谷中隐蔽,又从无外人造访,她当然呼救也无人听到了。

裘千尺冷声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这里距地面有数十丈之遥,你上不去,别人也下不来,就算轻功高绝,想要上去也没那么容易。而且你可不要妄想能甩脱我!既然有了生路,就要带我上去,不然,我就用我口中的枣核钉将你『射』得肠穿肚烂!”

“过儿,我这就来救你!”小龙女听到杨过的声音,激动的就要往下跳,被郭芙一把拉住。

郭芙问道:“你干什么?”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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