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哥，这是个障眼法，东西根本不是从袋子里拿出来的……”
大龙一边说，一边做了演示。
李乔眼睛亮了起来。
……
二大爷家。
三人围桌而坐。
二大妈：“我说老头子，那些东西放进去好好的，怎么一夜就发霉、变质了？”
二大爷：“这要多亏葛大哥啊！”
葛礼：“过奖了，奥秘都在这里。”
说着，伸出右手，袖筒一抖，“哗啦啦”，一堆瓜子、花生、糖果、核桃、葡萄干出现在桌子上。
二大妈：“哎呀，这是……”
葛礼：“一个简单的小把戏。”
二大爷：“我花两块钱买了点好的，放在葛礼袖筒里，葛礼伸手进袋抓东西，实际上是把袖筒里的东西倒出来……”
……
李乔家。
“乔哥，刘海中这是设了个圈套让你钻啊，太可恶了！”
小龙忿忿道。
“哎，也是我大意。”
李乔拍拍脑门，懊丧道，“警惕性不够啊。”
“乔哥，人家是有心算无心，你就是再警惕，也逃不过算计。”
大龙说道。
李乔点点头，闭上眼睛，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遍。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包括刘海中说话的语气、神态，以及周围人的反应等等。
半晌后。
李乔睁开眼睛，笑道：“算了，七十五块钱就当交学费了。”
大龙小龙面露愕然。
李乔话锋一转：“不过，这学费不能白教！刘海中给我上了一课，那我也该回他一课，礼尚往来嘛！”
大龙小龙对视一眼：“乔哥，你打算怎么做？”
“一，帮我查清刘海中的底细，我指的是所有信息，我都要。”
“二，那个叫葛礼的，也查一遍，他身上有秘密。”
“三，这些发霉、变质的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也搞清楚。”
大龙点头道：“乔哥，我记下了。”
小龙有些疑惑：“乔哥，这些发霉、变质的东西，扔了不就行了吗，查它干嘛？”
李乔笑道：“刘海中用七十五块钱把它们卖给我，我要加价三倍，再把它们卖给刘海中！”
大龙小龙瞪大眼睛，显得难以置信。
“走，上班去，别让这点事儿影响了咱们工作。”
李乔拍着大龙小龙的肩膀，一起出门，朝轧钢厂走去。
……
二大爷家。
二大爷：“嘿，没想到李乔这小子这么怂，我都没费什么劲儿，他就主动要求赔偿！”
葛礼：“嗐，年轻人嘛，都这样，他还怕在邻居面前丢脸呢！”
二大妈：“老头子，钱到手就行了，管他什么反应！”
二大爷：“那倒是。”
葛礼：“怎么样，二大爷，我说帮你把赔偿款搞到手，没说大话吧？”
二大爷：“嘿嘿嘿，葛大哥不愧是老手，用两块赚七十五块，佩服，佩服！”
葛礼：“这有什么啊，空手套白狼的事儿，咱也是手到擒来！”
二大爷：“既然李乔这小子这么怂，葛大哥，咱们不如联手多坑他几次？”
葛礼：“好，不过要等他恢复恢复再说，要不然他没钱咱们坑个屁！”
二大爷：“嗯，就这么定了。”
葛礼扭头看看外面，说：“天都大亮了，我该回家了。”
二大爷赶紧起身：“葛大哥，你慢走。”
葛礼：“……”
这是听不懂人话啊？
“我说我要走了！”
葛礼又说了一遍。
“嗯，这会儿正好能赶上家里吃早饭，葛大哥，我就不留你了。”
二大爷一脸真诚的说道。
葛礼：“……”
这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二大爷，那钱……”
葛礼决定挑明了说。
“葛大哥，钱你放心，我一定保管好，一分都不会少，到我手里的钱，就从来没少过！”
二大爷拍着胸脯保证着。
葛礼：“……”
我特么是叫你保管钱的吗？
我是叫你分钱！
“二大爷，我是说那些……”
“老婆子，快，把那些瓜子、花生、糖果、核桃给葛大哥装起来！哎呀，我都忘了，葛大哥家里也有好几个孙子孙女，这些好吃的，拿一半回去给他们甜甜嘴！”
葛礼：“……”
我是这意思吗？
二大妈已经眼疾手快的把东西往葛礼怀里塞：“哎呀，葛大哥千万别客气，这些东西你拿一大半，给我孙子孙女留一小半就行！”
葛礼被塞了一怀的瓜子、花生、糖果，噗噗啦啦往地上掉。
二大妈就趁机把掉的都捡到自己兜里。
葛礼一看，这钱是分不到了，再不走，恐怕这点好吃的也掉光了。
他哼了一声，抱紧怀里瓜子、花生、糖果，快步跑了。
二大爷看着葛礼的背影，摇头道：“唉，早知道只买一块钱的东西就够了！”
又看向二大妈：“老婆子，快，把东西都收起来藏好，别让咱家那几个饿死鬼看到。”
“哎哎。”
二大妈一边趴地上捡瓜子，一边慌忙答应。
二大爷看看时间，要上班了，就背着手朝轧钢厂走去。
……
轧钢厂。
五车间。
李乔带着钳工班的弟兄们正干得热火朝天。
护卫队长和大龙小龙走了过来。
打了个招呼后，护卫队长就把李乔叫到了一边。
护卫队长：“事情我都知道了，科长也知道了。科长的意思是，尊重你的意愿，你愿意怎么处理，我们全力配合。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李乔：“谢谢。”
护卫队长：“大龙小龙暂时跟着你，有事让他们通知我，我走了。”
护卫队长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李乔：“都查到了吗？”
大龙：“乔哥，这是刘海中的资料。”
小龙：“乔哥，这是葛礼的资料。”
李乔接过两沓资料，又问：“那些霉变的东西查了吗？”
大龙：“查了，根据葛礼和刘海中的活动轨迹，我们锁定了一家干果店。”
小龙：“乔哥，怎么处理你吩咐。”
李乔思考一下，在他们耳边低语了几句。
“去吧。”
“是，乔哥，保证完成任务。”
大龙小龙很快离开。
李乔又看了看手里的资料。
“刘海中退休前想竞聘车间技术顾问？”
“葛礼和某大院里的女人不清不楚？”
看着这些信息，李乔开始盘算自己的反击计划。
“你们出手了，下面就轮到我了！”
“既然是反击，就一定要把敌人打疼、打死！”
李乔暗暗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