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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爷饶命,是梅儿……”梅妃吓得花容失色,独孤懿何时对她如此凶狠,看来自己多虑。他对倩儿没有半点怜惜。

独孤懿看着梅妃双膝跪地,朝他磕头,嘴角上勾。

梅妃的熏香与倩儿极不相同,如此寂静的书房,自然是辨得出的。

“哦,是梅儿,还不快起来。本宫忙着国事,不曾注意到你。”独孤懿双手将梅妃搀起,眼底的冷意随着梅妃的抬头淡去。

梅妃梨花带雨,倚在独孤懿腿上:“梅儿怜惜姐姐,见她侍候太子爷已久,便换了她的差。梅儿这就去让姐姐来。”

“罢了。你这一惊,身子本就不好,这些事不必你烦心,下去歇着吧。”独孤懿满目温善,送了梅妃步出书房,唤来贴心的杨公公。

“殿下爷,请吩咐。”杨公公聪明乖巧,平日里只负责给独孤懿铺床叠被,今被唤到书房,自知是主子有要紧的事。

“选个贴心的人,到龙倩那边侍候。在挑个知底的人,送到梅妃那边。”独孤懿从袖中取出丝帕,“帮本宫查出,这块丝帕出自何人之手?”

杨公公双手接过书着娟秀诗句的绢帕,试探相问:“可是这两位娘娘流出去之物?”

“非也。本宫只是瞅着这块料子,乃宫中拨给各大员使用的布料,让你去查此事。至于本宫的两位爱妃,本宫自觉她们彼此有些怪异。”独孤懿对穆罄、杨公公极为信任,若没有这两个人的誓死扞卫,他在当上太子之后,难活至今。

“杂家领命。杂家有一事相告。”杨公公耳目众多,为了避嫌,故意得罪独孤懿,才由太子总管公公被贬为铺床的公公。

“起来说话。”独孤懿端坐大案旁,华服更显他威严。

“杂家的消息还未证实,两位娘娘之父龙宏图有意想废了您。不知是哪位娘娘不期就会给您用药。”杨公公试探着将自己收罗的信息相告。

“好。本宫自会小心。你退下吧。”独孤懿遣了杨公公离去,又看了会奏章,踱出书房,在梅妃的院落外走了一圈,却不迈入。

“太子爷,您今夜的晚膳摆在哪?”随行的公公上前问话。

“你又收了梅妃的好处了吧?不要步杨公公的后尘哦。”独孤懿自知身旁的小公公手脚不大干净。

小公公后退,不敢再上前。

“去倩妃那。”独孤懿摸着怀中丝绢,又拿出龙倩平日书写诗句,“你瞅瞅,这两支笔可有相像之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当局者亦清之时,旁观者自然看得更分明。

被独孤懿斥责后的小公公,一心要重获他欢喜,极认真地看了两份字迹:“绢帕上的,与宣纸上的,出自一人之手,只是宣纸上的放不开笔墨,绢帕上则写得形如流水……”

独孤懿脸色阴沉,与独孤樊心意相通之人,乃他枕边的龙倩。

“不可多言。”这份丝帕,乃独孤樊落在营房,由收拾营房的士兵拾到,因寻不到落了丝帕的人,才交与烦大夫的皇兄。如今为独孤懿暂时保管。

“倩儿参见太子爷。”我见独孤懿脸色阴霾,相迎之际,有些胆怯,裙摆扫过落叶,“莎莎”作响之声,也未能掩去心头吃紧。

“爱妃,本宫今日就要回宫。你是想留在太子府,还是随行于本宫。”独孤懿双手背在身后,捏着丝帕与宣纸。

身后的小公公今日才从营房那边,送来的物件中,得此绢帕。若知此绢帕会令独孤懿如此恼怒,就会等到独孤樊王爷到来,亲自给了他,也省了在主子跟前侍候,胆战心惊。

他偷偷冲我递上眼色,用唇语告诉我“小心侍候,太子爷心情不佳”。

独孤懿率先迈步,走走停停,像是思绪不畅。

我保持着一定距离相随,停停走走,不曾越级。

“爱妃,可有话要对本宫言明?”独孤懿仰头,望着天际霞云。

“倩儿谨听太子爷吩咐。”若我跟在独孤樊身旁,或许就不用猜夫君的心思,问了便好。

世人只闻新人笑,又有谁闻旧人泣。

得过且过吧。

独孤懿却从此一连几日没了消息,我这个才有了些颜面的侧妃,不知觉中,又冷了下来。

受了恩典,不能闭门谢客,也不能过于招摇。

赴过皇太后的宴后,就有妃嫔相邀,偶尔到御花园中赏玩。

“姐姐,你看那花开得多艳。”独孤懿的一名与我一般不受宠的妃,却比我多几分见识,拉着我到御花园中逛游。

“妹妹,你与我在这走了近一个多时辰,想必今日也跟昨日一般,遇不到太子爷。我们不如散了吧。”像她这样的妃嫔,独孤懿身旁数不胜数,我宁愿与她作伴,也不想窝在院中,被梅妃召见。

“两位爱妃是在等本宫吗?给本宫说说,为何在御花园等本宫?”独孤懿从侧门而入,脚步轻巧,竟走到我俩的背后,也未让不会功夫的我俩察觉。

我转了身,正要与身旁的女眷一同见礼,便被独孤懿赐了平身:“本宫最近有些忙……”

“殿下爷……”梅妃无处不在,竟半窝在花丛中的石凳下,慵懒地抬起手,令我惊愕不已。也惊得我身旁的女眷,向后退了一步。

我从极力镇定的脸上,能轻易察觉,梅妃有多令独孤懿身旁的女眷害怕。

“爱妃,卧在石凳上休息。若是倦了,便唤服侍你的人,搀你回去。”独孤懿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我们不要开口。

我思量,那是让我们不要打扰梅妃歇息。

平静的下午,却在晚间因梅妃的召唤,而打破安宁。

“既然你也比从前大胆不少,这件事就由你去向太子爷说吧。”梅妃对镜梳妆,手中的象牙梳将她的丝般长发,理得顺滑。

我小心翼翼地为她递上朱钗,等着她的吩咐。

“三哥要出征去攻打匈奴,父亲担心三哥一去无生还,想让你我在殿下爷枕边递话。今夜梅儿会想法子让殿下爷去你那,剩下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梅妃拿了支凤钗,插于青丝间,又选了几颗珍珠相衬,将白皙而娇媚的脸衬得更加艳丽。

我不愿过问父亲身旁那些得宠哥哥们的事,后宫有严指――女眷不得干政。

“倩儿何德何能,怎劝得动太子爷?”我也知,梅妃既然令我开口,我的话就能将他的心意扭转。我见她突然回首,心惊,不敢迎上她犀利目光。

“时候不早了,你去准备吧。太子爷喜好兰香。”梅妃勾勾葱玉般指头,唤她身边奶娘给我递上独孤懿最爱的兰花香包。

这种昂贵香袋,我只在独孤懿身上嗅到过此香。手捧着奇香,心中苦涩。梅妃如此作为,是将我逼上绝境。

慢悠悠回到院落,打发了身边下人。夜半三更,我仍踌躇不已。

“爱妃,梅儿说你不舒服,要本宫过来瞧瞧。怎的不见你唤人侍候?独自坐在院中,若是染了风寒,又该如何?”独孤懿一脸关切,缓缓靠近。

可我能嗅到,他身上有梅妃的气息。

“让太子爷烦心,是倩儿的不是。”我想将他送走,竟找不到理由,干愣在他面前。

独孤懿剑眉微拢,一声叹息,从我跟前经过:“你这儿怎会有兰香?本宫记得,你的寝宫内,即便有香味,也是菊香。”

“梅妃娘娘赐的。”我决意不开口。

男儿本就应保家卫国,即便我从了父亲,向独孤懿请命,又如何能说服他?

独孤懿自个宽了衣,却不上床榻,只挨着软席边落了座:“近日,穆罄……”

穆罄?他遇了何事?独孤懿为何与我提起他?

我心头发紧,不想惊愕竟现于眼中。

“本宫是说,穆罄有几次去看过你娘亲,让本宫捎句话告诉你,你娘亲安好。”独孤懿的语气较先前,更为沉闷,连脸色都灰暗些许。

“倩儿谢殿下,谢穆罄将军。”我不敢失礼,陪在储君身边,一句失言,一处失行,皆会了断性命。

“不必如此。只要你无问其他事,不见不该见的人,本宫会令穆罄照顾你娘。”独孤懿目光越过我头顶,瞅向我挂在墙上的一幅、提了诗句的踏春图,示要告诫我什么,只是因我的愚钝,而听不懂。

我不时地瞅瞅那幅画卷,终,悟透。我怎的一时大意,将赠于独孤樊的丝帕上诗句,书了大半在画卷中!

“爱妃真是聪明伶俐。本宫即便不说透,爱妃也能悟到。”独孤懿托起我下颚,迫使我望向了他。

“臣妾以后不敢。”我自知独孤懿对我了如指掌,投了降。

独孤懿冷哼一声,将我横抱,还未等我有动弹,我便在了他身下。

“殿下……”他衣襟传来的梅妃脂粉味,让我心生夜苍茫,月羞涩,风止步。

一夜之后,待我醒来之时,独孤懿已没了踪影。伸手撑着床褥,欲起身。不想发出动静,让门外听房的嬷嬷察觉。

“倩侧妃,太子命老奴为您准备了药汤。”门外的嬷嬷将头贴近窗幔。

我仅想到的,便是这个。

喝也无妨,我本就是朝夕不保之人,若怀了骨肉,只是令孩子更受苦。

嬷嬷领着宫婢,迈进我的寝宫,双手呈上托着药盏的木托:“老奴跪请侧妃服药。”

我不言语,只端了药盏,将苦涩汤药一饮而尽。

“娘娘,您是再歇会,还是这就起了?”服侍我的宫女,为我拿了锦绣罗衫。

“起吧。”躺着,也无聊之极。何况今日,有几位女眷,还邀我一同去赏菊。

我收拾妥当,又熬了些时光,见相约的时辰已到,便披了轻纱,缓缓离了院落。

才走到花廊,便被一毛手毛脚的小公公撞了满怀。

小公公低着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撞了娘娘,是奴才的不是。”

我并不责怪,这宫中,有谁是该死的?有谁是不该死的?命都交予尊贵之人,岂是自己能了断?

“何事如此慌乱?”我并非好奇,只是一语带过,便想离去。

小太监瞅着我的衣衫,思量我的身份,乖巧而胆怯地相告:“娘娘,是太子妃即将临盆。这会已经叫了大半日了。稳婆忙碌良久,太皇太后命我到御医馆,去请医女过去诊治……”

独孤懿身边女眷众多,可惜他膝下,无一男半女。

今日,我忽闻太子妃即将临盆,不免有一丝疑惑――

按朝野惯例,为独孤懿诞下首胎的女人身份尊贵,若是男孩,便立为太皇孙,将来继承大统,若为公主,也就罢了。

梅妃怎会让别的女人较她之前怀孕?这岂不阻断了她的前程?

“你快去忙吧。若误了事,便不好了。”我遣去了小公公,向与女眷们相邀之地而去。

“太子妃临盆,我等该去瞧瞧。”独孤懿的一位女眷试探着提议。

我倒随意,她们去了,我便去;她们不去,我也不敢去。

“那走吧。”有人提出,自然有人附议。

我无需多言,跟从便是。

行了段路,无奈内急,只得与众姐妹们告假:“姐姐们先去,妹妹一会就来。”

我离了众姐妹,拐了个弯,收拾妥当后,为赶上了她们,抄了近路。园子逛久了,也知那条路是捷径。

才行到假山后,便听见低低的说话声,忙住了步。

“想必,我是活不过去了。”一宫女抽泣着,声音里透着苦楚。

我思量,她定是要被主子责罚,便不曾离去。既然不能瞅着她容颜,就当个听众吧。

“你真的撞见了太子妃被皇上临幸的事?那你还不快逃!等着这个皇上的龙种出世,你还有得活吗?”接话的宫女和抽泣的宫女,操着同样乡音。

我赶紧垫着脚尖,拎着裙摆,远离是非。

“妹妹,怎去了这么久?”幸好同行的女眷不曾多疑,又因我们皆属不受代见之人,少了一名,其余的人即便到了太子妃院外,也不敢轻入,才让我有幸归队。

“臣妾参见皇太后……”宫中之事,常常就是纸包火的灯笼,稍有不慎,便糊了灯壁。皇太后到此,想必不是因太子妃要临盆,而是来为皇上善后。

“免了吧。”皇太后捻着佛珠,听着从内庭传出的太子妃惨叫。

“太子妃已见血,是否该通报太子爷一声?”同行的一女眷,因太子妃的喊声越发虚弱,紧张地咬了锦帕,试探请示皇太后的意思。

想必独孤懿也知晓太子妃肚里的皇儿来历吧?我一直低着头,但,依然能感觉皇太后深探的目光,从肩头扫过。

“皇上驾到!”公公响亮的喊声,令皇太后手中的念珠,“咔”的发出摩擦声。

“太子爷驾到!”皇太后捻珠子的动作,流畅了。

我只是跪了又跪,拜了又拜而已。

“倩儿,这里没你的事,回你的宫去。”独孤懿冲我吩咐,同时对其他女眷,摆手。

“是。”我也极想离开,无奈找不到退去的理由。

自皇上到后,皇太后就越发沉默,显然,我们走了,他们好说话。

独孤懿瞅着我们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命太监将门,关严。

“父皇,儿臣以为太子妃诞下孩儿后,该送往别院颐养。”独孤懿酝酿已久,在父皇的默许下,向他请示,实则说给皇太后听。

“哀家以为,该保住我朝的千秋万代。”皇太后不愿留下,嫁与孙子,又被儿子宠幸过的女人。何况一个没有母妃的孩子,若有了杂症,诊治也不一定那么容易。

“以朕之见,太子妃端庄,自然能教导朕的皇孙。只是,她不熟悉我朝规矩,不必按长幼有别,立她为懿儿生下的头胎为皇太孙。”独孤大帝私下受益儿子,命他在母后跟前,巧妙安置太子妃,不想母后紧紧相逼,无奈开口。

为太子妃接生的稳婆良久皆未接到皇太后的懿旨,迫不得已前来请示:“太子妃的胎位不正……”

“保住皇上的万年基业。”皇太后不容相劝,以气势压倒皇上。

独孤懿稍稍摇头:“恕儿臣先前告退。”

“退下吧。”皇太后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念珠转得飞快。

独孤懿愁容满面,信步而行,竟走到了独观院的宫门外。

我已卸掉头上发钗,拿着象牙梳,轻理丝般墨发。

门外公公响亮的通报声,令我又将发钗插回云鬓。

“上酒水。”独孤懿许了我的平身,沉默落坐小桌旁。

我见他此状,揣测,定与太子妃有关,便不多问。

“陪本宫喝一杯。”独孤懿酒过三旬,醉态微显。

“是。”我接过独孤懿手中酒盏,就听他苦笑:“父皇做了二十年的傀儡,本宫也因娶了几门权倾朝野丞相之女,才有了手中这般权利。”

辛辣酒从我的口,至我的心,都烫得火热,躁热难耐。

我不曾接口,独孤懿也不在意,自斟自饮中,继续:“梅妃是龙家的,芯妃是南宫家的,月妃是百里家的,本宫只不过是将这些把持朝中大权的人,聚在一起……”

我初进宫时,也知芯妃与月妃是独孤懿身旁两位极受宠的妃嫔,后来听说,她们为太皇太后的康健,自愿带发修行一年,便没了消息。原来,二人的家世如此显赫。

不禁为独孤懿悲哀。他这堂堂太子爷,远不及逍遥王爷独孤樊自在。

我换上淡绿色衣裙,挽了精致发髻,亲手捧了泡好的*香茶,缓缓出了门。

一里的皇城,只听见风声中,夹杂着巡逻兵的脚步。寂静中,带着威严。

竖立在黑暗中的檐崖,比白昼,更多了冷峻。

我来到太子寝宫院落门外,见里面依旧灯火通明,却无半点丝竹之声:“此去,可会打扰太子公务?”

“奴婢这就去打探一番。”机警的小宫女,唯恐我临时改了主意,不知是何时,已与太子寝宫内的几名伶俐小太监,混熟。才回了我的话,就轻车熟路地拎着裙摆,奔了进去。

“侧妃,您请。太子这会正用着点心呢。”小宫女回得及时,香汗将她额前的留海浸湿,惹我一阵怜惜。

“倩儿,怎会到本宫寝宫来?”独孤懿显然吃惊,还未等我行礼,便许了我的平身。

“倩儿给太子爷沏了壶*茶,望能给太子爷解乏。”清香从杯盖已闭的缝隙间,溜出,淡淡热气,在我将茶盏搁到独孤懿跟前时,源源上移。

“你何必半夜还去采*?若是凉了身子,岂不是多了麻烦。”独孤懿捻着杯盖,飘渺的眼神,投向悬在茶水中金色的菊瓣。

我本想告诉他,这杯中的*非我亲手采集,却因觉察不妥,而未说出真伪。

“你最近可好?”独孤懿抿了口香茶,嘴角上勾,薄唇沾上些许茶渍,更显慵懒与贵气。

“托太子爷的福,倩儿样样皆好。”好与不好,冷暖自知。

我瞅着他眼凹深陷,思量他最近定是公务繁忙,不觉记起,他曾在我耳畔说的那些,我不该听,却偏偏听到的朝中大事。

“今夜本宫也看完折子了。你就留在我这。”独孤懿并未起身,像是疲惫地懒了动弹。

“报――樊王爷求见。”门外的公公,点着云步,进来通传。

我尽量显得自然,可压抑在宫中,也仅有他能让我稍微轻松些,禁不住期盼,顺便问问我娘的病情。

“倩儿退下。”独孤懿眼角的余光,在我不经意间,拂过我面颊,深邃的眼眸藏匿着情愫,淡淡的吩咐,断了我的念头。

“倩儿告退。”我与独孤樊光明磊落,可身为他人妇,避嫌无可非议。

唇瓣紧咬,终未能向独孤懿请留。

母亲,也应还好吧?

“我今是有福了。怎的喝体己茶,也不找我?”独孤樊极少称“本王”,自个拿起独孤懿跟前的茶壶,斟了一杯香茶,细品。

独孤懿正欲说话,就见独孤樊显出惊愕之色:“何事?能让你如此在意?”

“泡茶之人,是你身边的哪个宫女?”独孤樊掀开壶盖,不等独孤懿问出更惊愕的话,只将茶水沥了,用一块丝帕,捡了所有*瓣细数。

“皇兄,我找到她了!”他满眼惊喜,机缘巧合,竟成就他姻缘,兴奋中,双手扣住独孤懿的肩,“恭喜我吧……”

他话只说到半岔,就因皇兄眼中燃不起惊喜与祝贺之情,收敛了态度:“臣弟又过了。”

“本宫是在想,这壶茶是哪个宫女泡上来的,好了了你的心愿。”独孤懿轻轻击掌,唤进一旁侍候的公公,“谁沏的茶,唤她进来。本宫有事。”

公公踌躇:“奴才未留意……”

“还不下去问。”独孤懿打断公公的话,一脸正色,“命你五个时辰内,给本宫将沏茶之人,带来。”

独孤樊沉浸在喜悦中,竟没看出一丝端倪:“皇兄,我今夜就在你这厮混吧。你不必管我。若他们传来消息,我也能早些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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