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男昨天是由他妈陪护的,他的长相和他妈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倒三角眼,都一样的刻薄。
他妈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她的泼妇不占理,也要闹的别人家宅不宁。
他的舅舅早年在公社里当书记,为此没少包庇他妈,后来被人告到了县里去,县里派人来查将他舅舅的官位一撸到底。
为此他舅妈一家恨死了自家,从此断绝往来。
他爸三十来岁喝酒的时候中风了,他妈嫌照顾麻烦,让他爸活生生在床上挨饿,期间他爸曾经向他求救,他也嫌烦没搭理,最后眼睁睁看他爸在床上咽了气。
母子两人身上的冷血如出一辙,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妈好逸恶劳,成天和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
他也上行下效,早早就不读书,出来和所谓的大哥们混社会。
期间还诱骗一个女人给他生了儿子,但他狗改不了吃屎,不愿意好好过日子,不愿意承担责任,更不愿意努力上进,孩子三岁的时候女人实在受不了,丢下孩子自己跑了。
儿子自此跟着他,他不会照顾孩子,也不愿意学,觉得这孩子就是女人背叛他的证据,对孩子时常打骂,饿肚子是家常便饭。
后来又找到一个女朋友后,两人合伙将孩子虐待死了。
整个虐待过程,触目惊心,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知道的是尖嘴猴腮男虐待自己孩子,不知道的是以为虐待杀了他一家的仇人。
为了讨好新女朋友,孩子死在了他们手上,尸体被连夜剁碎冲进了下水道,死无全尸。
对外则说孩子失踪了,被人贩子拐走了,他要去外面找孩子。
他们母子本身就是一对烂人,没人愿意和他们家沾边,自然也不会管他们家的事。
尖嘴猴腮男和女友分手都有六七年了,昨天晚上睁眼却见鬼的发现当初被他虐待死的孩子,就飘在他的面门之上,森冷的寒气穿过骨头,让他牙齿都冻的咯咯作响。
面目全非的鬼孩子就用空洞洞的眼睛看着他,仿佛被梦魇住了一样,明明意识清醒的很,身体却动不了一下。
他眼睁睁的看着鬼孩子又化成一堆肉屑,从他的口里钻入腹中。
他的腹部开始鼓起一个大包,腹部好像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一样有个活物不停游动。
随后他感觉腹部传来剧痛,好像有一张血盆大口不断啃噬他的内脏,他疼痛难忍,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血水和肉屑不断从他的口中溢出来,他疼的浑身都打颤,身体就和过电一样,不断在床上剧烈颤抖。
正是因为这种抖动的动静,才让守夜的妈妈发现,打开了床头灯,发现尖嘴猴腮男的枕头上面都是殷红色的血迹与残渣,吓得腿软,哭嚎着大喊医生护士。
现在也被送到了抢救室里,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医生护士转移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能不能救回来大家心里都忐忑。
光头男妻子身上忍不住颤抖,直觉告诉她丈夫肯定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肯定不是巧合。
这压根就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范畴了,这已经是神鬼莫测的力量了,她极力控制自己恐惧的姿态,将目光转移到最后一个胖男的妻子身上:“你家呢?你家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胖男妻子脸上也都是惊魂未定之色:“鬼!一定是鬼!我看到胖子身上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一个个血洞,他瞪大眼睛,不会喊疼也不能动,就和他们两个一样,直愣愣的躺在床上,任由身上的血液狂洒。”
“如果不是我在他身边,当晚他可能就流血过多而亡,今早起来成了一副干尸!”
胖男妻子昨晚因为要照顾丈夫,医生诊断他为中度脑震荡,昨天他在休息前,夫妻两人还在各种辱骂罪魁祸首,想着怎样讹她一笔,然后再将其送进监狱为难,最后出狱将人胖揍一顿,视情况而定,如果被揍后还能活,就放她一马。
如果不能活,就给丢到某个深山老林里去。
反正这世界上每天都会失踪那么多人,她要是失踪了又怎么样,普通平民百姓难道还能翻上天不成,自古以来老百姓就是被剥削的牛马,听话无害的很。
两人正骂得起劲的时候,胖男就和失了魂一样,直勾勾的倒在床上。
肩膀处凭空一道伤口出现,血液立刻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流出来,血珠迅速挂满了半身。
胖男妻子吓得尖叫一声,立刻就去喊人,可医院的值班医生因为前两个衰男都被喊过去帮忙救人,轮到胖男的时候值班室已经没有人了。
谁也想不到本来平静的晚上会突发如此诡异的事情,值班医生都忙不开。
胖男妻子去求救的时候,胖男的腿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他控制着眼球慢慢往下看,却见一个诡魂拿着锯子正在从膝盖处锯他的腿。
血液不断从被锯的位置上滴落,与此同时他的胳膊、大腿,屁股,肚子上又有新的伤口出现,血液尽情的飙洒,有些甚至能喷了半米远,医院墙上都是喷溅状的血线。
身上的疼痛和见诡的恐惧让胖男的肾上腺素达到最高,他竟然挣脱了桎梏发出呜咽的声音。
随后男诡锯腿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胖男。
胖男被吓到七魂皆失,汗如黄浆,怎么会是他!
胖男记得他,这男诡不是他第一次杀的人,却是在临死前恶毒诅咒过胖男的人,以至于男诡死的时候,胖男还找了旁门左道的人弄了一根灭魂钉,钉在了男诡的天灵盖上,以防止他的鬼魂作祟弄的自己不得安宁。
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还会这样!
胖男早年就是个游手好闲,不事生产,贪图享逸的恶棍,男诡是他同一个村子里的邻居。
男诡有一个生重病的孩子,当时急需医药费去治疗,男诡在村里挨家挨户的借钱,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去镇上交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