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杨善来到桂馥院。
其实，外边都得叫杨爷。
但杨善到今天，像姜家，都看淡了。
曾经想要权、要自由，发现站的越高、还是相对的，一旦放飞就不知道什么结果。
所以，和姜家一样，享受今天的自由并维护着。
不干是不行的，分分钟被啃光，或者身为凡人想超凡、太难。
杨善看开了，所以喜欢穿黑，他就弄一身黑，黑布鞋白底、倒是有几分白蹄乌的感觉。
杨善的目的有二：和五爷攀攀关系，关键时候就是一条命；论命，更玄的是仙师，所以，若是能搭上清一，这就是宁可信其有。
目的明确，杨善姿态很低。
他已经到这位置，不需要摆了，再看门前闹哄哄，差的远呢。
杨善能被请进去，就近了一步。
“杨爷！”身后有人叫。
杨善不认识，这攀关系显然不是时候，走了。
依旧是中院，正屋。
杨善看着房子，五爷打造这挺有意思的，他也有个复古院子，好像差着点。
姜潜出来，对杨爷客气。
杨善不敢当，干净利落的摆出一箱子：“六爷知道我是粗人，有时候收藏点东西，自己不懂。送给清一，想问能否求一道符？”
姜潜愣着：“我去问问。”
杨善解释：“一点见面礼，六爷也不用与我客气。”
姜潜明白，这是五哥的面子：“请杨爷喝茶。”
杨善坐这儿喝茶，入口就不一样，一早给他泡的药茶。自然没给他乱吃药的理。
杨善就在这儿修身养性了，外边有点闹，后边却是安静。
荷塘东边翠芬亭，索静苓在这儿读书。
姜黼坐在锦芳亭，听着姑娘的声音、特安静，吃了早饭去医院。
姜潜过来，低声和五哥说了。心里感慨，杨善就是老辣，虽然老辣的不止他一个。
姜黼没意见，当医生最容易结交人脉。杨善行事、还算是有分寸。
有的、连自己都不明白、迷失了。
脑子还清醒的，就是枭雄。
姜黼看小姑娘在读书，过去拉她：“早饭请个人一块吃、如何？”
索静苓看他一眼，继续读书。
太萌了，姜黼亲她额头，比蜻蜓点水还小。
姜潜看五哥耍流氓成日常，姑娘多无奈，甚至希望五哥好了，姑娘解脱。
姜黼过来看蠢萌的弟弟：“请他到藕香榭吃早饭。”
姜潜去走一趟，这天热的，一早躲在翠芬亭还好，或者藕香榭还行，晚点就不行。
温稷坐在五哥跟前，心想收藏石、又叫人知道了。
像杨善、有心的都能打听到，他没送琴、不一样。
杨善跟着姜潜，从侧门出来，一路往后。
这会儿早，廊檐下阴凉，风吹着荷香，整个院子都美。
杨善看到荷塘，再看清一在那儿读书，好清纯！
沿着长廊直走到亭拐过来藕香榭。
站在榭内，看一片荷花，还有两个亭，两个神仙，这就像世外了。
杨善觉得，下次若来，一定要收拾的雅些，否则唐突了。装是基本功、他也会。
姜黼拉着小姑娘过来。
杨善主动抱拳：“打搅了。”
姜黼回礼。
索静苓见礼。
分宾主坐下，索静苓没去更衣。
杨善好奇：“山老说是古礼，清一比我想的还典雅。”
索静苓不紧不慢的说：“习惯而已。”
杨善直言：“字画是不敢求，不知能否求一符？”
索静苓绷着脸。
杨善都被小姑娘萌到：“新手上路没关系，我一俗人，有时候就干些俗事。”
索静苓挽尊：“身在俗世，何事不俗？”
杨善一震：“清一说的透彻。”
索静苓起身，告退，去更衣。
杨善起身送，也不知道礼对不对，大概这样。
桂馥院大门外，又热闹了。
杨善第二次到桂馥院，绝对是信号。至于信到哪一步，大家猜？
真正热闹的是，钱万石亲自杀上门，这车马，很像王爷摆驾？拉拉杂杂的一大堆，辣眼睛。
“老丈人上门”？
二话不说就是关大门外。
别说一大堆，就是十大堆，都没有自己当人家老丈人的。
自己当王妃、皇后？女儿再好，不等男方下聘？
吃瓜群众管吃瓜，钱家脑洞奇大，和他们讲不成，就看他们能闹出什么。
一群冲到门口嗷嗷。
里边一大早浇花，早上上班遇到洒水车很对。
虽然三春市灰尘小洒水少，大热天浇花是应该的。
一大群人就被浇的乱，乱七八糟乱上加乱，有些想趁乱做什么的，连门口的树都想拔。
水柱浇到钱万石跟前，大家看着，老丈人好可怜。
老丈人也有八十二了，为老不尊，妻妾成群，怎么不死呢？
几个女人扶着钱万石，一个撒娇的嘤嘤。
围观的辣眼睛，好像地痞流氓一群坐到姜家了？
桂馥院是不行，钱万石挥手，去姜家大院。
一大群人马，被警察拦了。
这在北城乱窜是不行的，别说钱万石，就是粮万石也不行。
一群围着警察讲理，华京来的特别有理，警察请他们到凉快的地方讲理。
乱哄哄总算安静了，路人都觉得头大。
一片无语，那有的是钱万石宠妾的亲戚，想想乌合之众有多少？有什么素质？
都以为跟着钱万石，能打劫姜家？
很多人跟着钱家，就是这意思。
钱万石八十二了，警察不请，他准备去姜家大院。
半截遇到姜琳。
钱万石对姜琳没兴趣。
咔嚓一道晴天霹雳，钱万石将姜琳拉过来挡了。
姜琳气的七窍流血，和钱万石拼了。
其他人不知道如何拉架，姜琳毕竟算姜家，这拉架拉的不好，难说。
钱万石八十二，战斗力强悍，否则如何干那些妻妾？
姜琳战斗力不差，两人擦出乂火花。
车从路上经过，绕着两个奇葩。
两人滚到路中间。
反正路挺宽，车还能让。
交警给后边的提醒。
前边的车都给后边的提醒，大家开慢点。
这成了一大景观。
那两个打他们的，路过的车风骚或优雅的绕。
有不明真相的以为那是两个披着人皮的什么东西，光天化日是不怕他们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