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能想起来吗？”霄宴嘴角含笑给她提醒了一下。
那一眼，他再难挪开视线。
苏秒秒想了想，终于想到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人鱼，然后干过脱鞋把脚丫子伸到湖水里的蠢事。
不过……
“那时候你在附近？”她明明确定周围足够寂静且没有人走动，才小心行动来着。
在看到他点头之后，苏秒秒的表情就是没有什么表情。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会像这个面位的姑娘一样露出面红耳赤的表情，只是看他的眼神更加放肆了。
“你在摸狗头呢？”
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拍开他的手，把她这一头奶奶灰的头发揉成鸡窝了，他就不能干点人事。
让她合理怀疑他还是将她当成个宠物玩儿，他还根本不明白男女情爱之事，张口说负责可能依旧是将她养起来，只不过养的地址变成了他的府邸。
霄宴收回手，神情有些遗憾地捻了捻指腹。
摸着确实舒服，难道这也是精怪的独特之处？
“本该是本王的，摸一下又何妨。”何况只是摸一下看起来光滑摸起来也确实不错的发丝。
苏秒秒想到他刚才说负责的话，此时观察着他的神情，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慵懒散漫，没有一点不自然。
接受如此良好，真不怪她怀疑他不懂情爱。
她撇了撇嘴，“按照你的意思，你也合该是我的了？”
苏秒秒完全是回怼，至于心里那点不满，被她有意压下了。
不懂也撩人，说着令人误会的话，真深陷进去岂不是亏大发了，到时候他突然来一句你是自作多情……哪还来得及？
因此，苏秒秒此时很大程度上依旧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霄宴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是我的了，我可是有支配权，想怎样就怎样，你确定？”苏秒秒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嗯。”霄宴没有提醒她，他们刚才所说的内容是双向的，她同样属于他，所以他也是想怎样就怎样。
虽然，他本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但他还不屑于用一些下作的手段。
不听话的人也没有机会如此时这般说话。
“那你把头凑过来。”苏秒秒突然对他说道。
她满足了他的期望，让他再次看了人鱼的样子，那他也得满足一下她才行，谁让他亲口允了她如此大的特权。
说真的，也不知道这个位面是特殊性还是因为他的眼神确实像一副水墨画，她想摸摸他的眼睛很久了。
可惜先前一直没那个胆子，就怕做出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事情进而惹毛了他。
霄宴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尔后往前倾了倾身，直接将脸怼到她面前。
苏秒秒没想到他的脸怼的那么近，仅有几厘米的距离了。望着眼前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孔，她选择后退了一些，才一边看着他，一边大胆地伸出爪子摸向他的眼皮。
当她的手触碰到那层薄薄的眼皮，他的眼睫毛条件反射闪了闪，看起来煞是好看极了。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像一副画吗？”她的一边手覆盖住他的一边眼睛，发现就算只能看到一边眼睛，露出的眼睛也依旧如泼洒的水墨画，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真天然自带眼线，自带假睫毛的眼睛……瞳孔也是恰到好处的纯黑，啧啧……竟然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苏秒秒没和他说，这双眼睛绝对是她理想的模样，即使被她这双美人鱼的眼睛，论眼型的轮廓也是比不上他的来得好看。
有人说眼睛拯救了一张脸也没错，这双眼若是长在一个平凡的脸上，也足够拉高颜值加倍再加倍了。
“你觉得呢？”霄宴任由她在他的半边眼睛上作乱，似笑非笑看着她。
苏秒秒想到那群大臣甚至皇帝在霄宴在场时谨慎的场面，这些人连正眼直视他的勇气都虚得很，夸他的眼睛像画，怕是作死……
但她还以为，总有其他人夸他，比如他的母妃、乳母，或者刘叔也好。
看他一脸无所谓，想来，鲜有人去关注他的容貌。
她刚要收回视线，结果发现，他们眼里的对方真的极近。
在他专注的注视下，苏秒秒的爪子还放在他的脸上，莫名觉得指腹有点发烫，不由有些讪讪地想将手放下来。
怎么感觉变成她在耍流氓。
只是她还没有所动作，他的细长的手指也放在了她的眼睛上，苏秒秒和他一样，合上半边眼睛。
老实说，他们现在的姿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缱绻暧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轻微地拂过手腕。
“本王明天不在，你乖乖呆在这里。”霄宴像是觉得她蔚蓝色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眸好玩，指腹点了一下又一下她的眼皮，为此她不得不眨了又眨眼睛。
听他说要走，苏秒秒先是被他哄小姑娘的语气搞得面色一热，紧接着想到她的计划。
还是不告诉他……她的直觉不断提醒着她，若他知道她想潜入深海探索，以他的性格……很大概率不允许她去。
至于山庄外的影卫，这也是个问题，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搞定。
总之她也只是去一趟又不是不回来，给他留书信一封总该问题不大？苏秒秒不是很确定地想着。
霄宴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淡粉的双颊上，因此没注意到她眼底深处的小九九。
他还以为，她不会像人类女性一样害羞，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细长好看的手一路沿着眼尾往下，最后在她的脸颊处逗留。
“不回应，是想同本王回去了？”以为她难得羞于启齿，薄唇罕见揶揄地笑道。
苏秒秒回过神后，只觉得脸更热了。
她怀疑他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勾引她，不然明知道他们靠得太近，还笑得过分惹火做什么？
“咳，我就留在这里，你走了我正好泡温泉。”
她板着脸出声，神情严肃极了，希望他别继续得寸进尺。
因为他在这里，她看着温泉里袅袅升起的轻烟，只能克制着不泡。
“是吗……”霄宴的视线继续下移，对她的回答似乎还有点失望，目光却是灼灼盯着近在眼前的润滑的朱唇。
这种微妙的气氛下，苏秒秒有意望向其他地方，不去看他变得越来越危险的表情。
察觉到眼前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的神经都有些绷紧。
他当真亲的下？
在温热的薄唇落下的前一刻，她脑袋里如是想着。
感受到他生涩地啃\/咬，苏秒秒终于忍不住垂眸去看他。
对于这个位面的她来说，亲吻是十分陌生的，她只觉得嘴巴愈加酥酥麻麻的，呼吸有点困难。
有点缺氧……
但是他俊脸荡漾出迷离的神色对她来说十分陌生，却又该死的惹人注目，她依旧坚持秉着呼吸，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
霄宴察觉到她的视线，还以为人鱼应是和人类不同，不会憋着。直到看她的脸有点涨红，露出隐忍的模样，才无奈地提醒：
“呼吸。”
他可没有把人亲没气的癖好。
苏秒秒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踹气，整个人看起来又欲又嚣张，看她的眼神不知道是想吃人还是吃鱼，总之还怪“凶狠”的。
但是不可否认，这男人该死的有味道，让她有点来劲儿。
于是，她短短时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主动靠近往他的眼角处咬了一下。
她是十分喜欢他的眼睛的，特别是这个时候他的眼尾处微微发红，惹眼得很，不咬一下对不起她蠢蠢欲动的内心。
霄宴深知她与他所认知的人类姑娘是不同的，只是没想到她的胆子不断突破他的认知，感受到眼尾处传来的痒意带着点点刺痛，他舔了舔后糟牙。
她这是那他当狗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