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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东宫来人看望,有太子妃身边的女使,更有嘉仪郡主亲至,还在养病的河东王妃不敢怠慢,连忙就道:“快将郡主请进来。”

待见得被请进来的嘉仪郡主身侧另有一位少女在,且并不陌生,正是曾在宫宴上见过的那位吉娘子,河东王妃微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多想。

嘉仪郡主年岁尚幼,做老师的陪着出宫,倒也正常。

“太子妃有心了,此前已是亲自来看过,今日又特意使人前来……”河东王妃面容虚弱消瘦,身着素白色丧服,或因刚经历过丧夫及死里逃生,声音较往日更多了份局促忐忑:“更是劳烦小郡主了,学业在身,还要亲自过来……”

虽说她是长辈,但对方乃太子嫡长女,非是寻常的宗女可比。

“婶婶此言见外了。”虽是不喜河东王,但嘉仪郡主对这位甚少接触的堂婶婶并无成见:“不知婶婶的身体可好些了?”

“这两日已是好许多了,多谢郡主关切。”

“虽说事出突然,但既是已经发生了,便还请婶婶节哀,保重身子,着眼日后。”

河东王妃轻轻点着头:“郡主说得是……是当如此。”

太子妃身边的女使月见也言辞关切了一番,询问了些身体恢复、用药饮食之事。

嘉仪郡主坐在那里,频频好奇地往支开的窗外看去。

春夏交替之际,风景正好,女孩子的目光追随着两只蝶儿飞进了姹紫嫣红中。

河东王妃瞧见了,便交待身边女使带嘉仪郡主去院中玩一玩:“……屋子里药味儿重,你们带郡主出去透一透气。”

到底还是个孩子,时间久了都是坐不住的。

“花园那边还有秋千可荡呢,婢子带郡主过去可好?”女使拿哄孩子的语气询问嘉仪郡主。

“好呀好呀。”嘉仪郡主忙不迭点头,起身随那女使出去了。

“郡主性子活泼,婢子也跟去瞧瞧。”月见微一福身后,跟了出去。

临出去前,她向衡玉微一点头。

“吉娘子若不觉得房中闷得慌,便请用茶吃些点心……”河东王妃几分歉然地道:“府中近日忙乱,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勿怪。”

“王妃言重了,此番是衡玉不请自来,多有打搅之处。”衡玉看向河东王妃:“只是不知可方便与王妃单独一叙?”

河东王妃微怔,却也很快点了头,示意房中的嬷嬷退了出去。

“可是太子妃有话让吉娘子转达?”河东王妃轻声问。

衡玉未置可否,直入正题:“敢问王妃,当真确定刺杀王爷之人,是受定北侯指使吗?”

河东王妃意外地看着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了一起。

“……自然是。”河东王妃答道:“是我亲耳听到的……那些刺客亲口所说。”

“可据闻他们出手狠辣,且不曾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线索,此等训练有素的杀手,又怎会如此不谨慎?”衡玉的语气里是极寻常的不解。

河东王妃摇摇头:“他们……他们交谈时,并不知会被我听到,这才不慎说漏了嘴。”

“王妃当真觉得是‘不慎’吗?”衡玉看着她:“此等经验老道的杀手,不会犯下如此浅显的错误。王妃彼时的藏身之处,我了解之后,也曾去看过,并称不上十分隐蔽——”

“你……”想到藏身时的心惊情形,河东王妃便又陷入了那份恐惧之中,声音微颤地道:“吉娘子是说,他们……发现了我藏在那里,是刻意说给我听的?”

不待衡玉接话,她自顾又摇头,低声喃喃道:“不对,他们话中并不曾明言是定北侯,只说是‘侯爷’,若是想误导我,为何不直言是定北侯呢……”

“可纵然如此,王妃不还是怀疑到了定北侯身上吗?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河东王妃依旧摇头:“不……除了定北侯,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衡玉语气平直:“所以说,王妃是凭借自己的揣测,便将罪名安到了定北侯身上——”

“不是这样的!”河东王妃立时否认,面色一阵紧张变幻。

她方才说漏嘴了……竟说那些人没有直言是定北侯!

她起初醒来时,脑子全乱了,因先入为主之故,满脑子里都是“定北侯杀了王爷”,很快便传到了圣人耳中,所有人都知道了。

是,她是慌乱之下有些言辞不谨慎了,但……她说的都是事实啊!

“那晚定北侯与王爷起了冲突后,王爷在马车中还曾扬言要将定北侯……”在少女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有些语无伦次地道:“王爷自入京后,有过节者只有定北侯……且除了定北侯,谁还敢对王爷下手?谁又能有这般能耐手段?这里可是京师……定北侯于北地嚣张惯了,自是忍不了王爷再三轻视挑衅……”

她说着,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胡乱地去摸手边的茶盏。

“王妃,河东王已经死了。”衡玉“提醒”道。

河东王妃刚碰到茶盏的手指一颤,顿下了动作,怔怔地看向衡玉。

“王妃不必再惧怕一个已过世之人。”衡玉平静地看着她,道:“只因他那晚与定北侯起了冲突,只因他扬言要对定北侯不利,言辞间恨透了定北侯,王妃便下意识地想要顺着他的意,置定北侯于死地吗?”

近来她通过阿兄和东宫,了解到了许多关于河东王与河东王妃之事。

河东王妃眼神反复着,嘴唇翕动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是,她对丈夫的畏惧和顺从,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但此件事,她只是认定了是定北侯所为,却未曾深究、也未敢深究过这份“认定”究竟是由何而来……

“他活着时,王妃心有畏惧。若已成了一缕冤魂,王妃还是怕吗?”衡玉问道:“可若定北侯并不是真凶,王妃反而错放了真正的凶手呢?”

河东王妃听得浑身一颤。

那样的话丈夫必然会变成鬼魂来向她索命的!

衡玉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在心中叹了口气——让她别怕没什么用,吓一吓倒果真好使。

她接着说道:“王妃久居河东道,距营洲并不算远,想来该是听说过定北侯在北地百姓间的威望,及这些年来的作为——”

河东王妃有些无措地低下了眼睛。

她自然听过的,北地百姓奉定北侯为菩萨神灵……

吉娘子是想借此让她心软吗?

河东王妃握紧了手指,道:“定北侯在北地时,自然处处都好,得百姓景仰敬重,战功赫赫……可如此并不能代表,他就一定不是杀害王爷的凶手。”

“王妃想必误会了,我提及此,并非是想以定北侯过往的功绩作为,以道德之名来绑架王妃。”

河东王妃不确定地看向她。

那是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提醒王妃一句,日后王妃总是要回河东道的,若定北侯当真在京师受冤出事,而其部下众多,于百姓间亦是威望甚重,试问往后王妃身在河东道,当真能安心吗?”

河东王妃眼角微颤。

衡玉又道:“且若我不曾记错的话,您亲出的小世子与小郡主,一个三岁稚龄,一个不过六岁,此番因年幼未曾跟着入京,此时便在河东道的王府内——”

闻得此言,河东王妃倏地白了一张脸。

衡玉静静看着她。

既然能直接威胁,又何必费力执着于让对方良心发现?

况且这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威胁,而是事实。

拿孩子去威胁一位母亲,自然是不应该,可若萧牧当真因河东王妃的一句证词而出了事,河东道的河东王府,必然不会太平,到时的局面谁也控制不了。

不是每一个寻仇之人,都会去理智思考孩子是否无辜。

“此乃其一。”衡玉再道:“其二,若当真就此错放了真正的凶手,王妃能够保证,对方借王妃之口来构陷定北侯的目的达成之后,不会事后另行灭口之举吗?”

河东王妃听到此处,几近要无法喘息。

她额角起了层冷汗,魂不守舍地问:“……吉娘子今日与我说这些,莫不是太子妃与太子之意吗?”

她隐约听说了,太子一直在试图为定北侯脱罪说情……

却见面前的少女摇了头。

“不是,此行前来,皆是我一人之意。”衡玉如实说了,并不打算借东宫的名义来行事。

河东王妃茫然不解:“那吉娘子为何……”

“我有想护之人,不想他受冤出事。”少女眼神坦诚:“我想王妃亦有想护着的人,也不想他们无故受到本可避免的牵累,对吗?”

河东王妃微微咬紧了发颤的牙关。

语气复杂地问:“吉娘子之意……是想让我改口,替定北侯洗脱罪名吗?”

“王妃彼时受惊初醒,便连宫里的医官都道情绪不稳,如此之下,神思混乱,说了些不严谨的话,也可理解。”衡玉道:“明日便是三堂会审,此时改口,尚来得及。”

“可……定北侯一定清白吗?”河东王妃神情挣扎着道:“至今也并无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不是吗?我若说不是他,与做伪证有何异?万一日后查明了果真是他,我岂非也要受到连累……”

“无人要让王妃做伪证。”衡玉字字清晰地道:“王妃只需说真话即可,只需说出真正的实情、未曾加以揣测的实情——至于定北侯是否有罪,真凶究竟何人,自有三司依律查办。”

她自然知道,眼下不能寄希望于三司,但若河东王妃改口,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河东王妃仍旧下不了决心:“只怕此时我纵然说了,也无人会信了……”

衡玉看着她,道:“信与不信,非是王妃所能够决定的。但说与不说,全在王妃如何选择。”

河东王妃眼神挣扎闪躲。

这几日她听到的消息有许多……

比如最紧要的一条——圣人忌惮定北侯已久,圣人想要定定北侯的罪!

若她突然改口,圣人会如何……?

想到这些,河东王妃头痛欲裂,痛苦地按住了太阳穴,口中唤道:“宝福,宝福……”

守在帘外的嬷嬷闻声快步走了进来,紧张询问:“王妃可是又头痛了?婢子这便让人去请医官!”

河东王妃声音痛苦虚弱地道:“恕不能招待吉娘子了……”

衡玉心有分辨,遂起身:“王妃保重身体,衡玉告辞。”

“来人送吉娘子……”

见得衡玉出来,不远处的嘉仪郡主快步走了过来,也随老师一同告辞离去。

直到上了马车,嘉仪郡主才压低了声音问:“老师,河东王妃可答应您的提议了?”

衡玉摇头:“未曾答应。”

嘉仪郡主失望地“啊——”了一声。

她并不是很清楚老师的“提议”具体是什么,但她知道与定北侯一案有关。

“但也未明言拒绝。”衡玉道:“且看明日堂审之前,她究竟能否想得通了。”

“若她还是想不通呢?”

衡玉通过雕花镂空的车窗看向车外:“那便只能看各人造化了。”

……

夜色漆黑。

一道身影走到了大理寺羁押重要嫌犯的暗室前。

一名官吏恭敬地将暗室的门打开,那道身影走了进去。

其身后跟着一位侍从,侍从腰间佩刀。

暗室里的青年立在昏暗中,背影依旧是挺拔的。

青年转过身来,无声看向了来人——

来人抬手,其身侧侍从拔出了腰间长刀。

刀刃出鞘时,寒光逼人。

“萧景时!”

衡玉大喊一声,于黑暗中惊醒坐起。

意识到是梦,她微微吐了口气。

意识慢慢回笼,却又下意识地抓紧了手边的锦被。

方才所见固然是梦,可当真……就没有此等可能吗?

“姑娘。”守在外间的翠槐闻声捧烛走了进来。

“什么时辰了?”衡玉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问。

翠槐轻声道:“才刚进子时,您好几日都没能好好睡一觉了,方才在榻中睡了去,是婢子将人扶到床上来的……”

她知道姑娘担忧定北侯,便是在梦中也是如此。

“点灯吧。”衡玉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睡不下了。

翠槐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唯有依言将房中的纱灯点亮。

衡玉起身于窗前静坐许久,一点点看着窗外的天色由一团浓墨渐渐晕染开来。

她起身将窗推开,东面天际已露青白之色。

再有两个时辰,便是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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