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询问，顿时人让某些妖王梦回被敲之前。
特别是看到疯痴娘腰间两根仙人棒棒的时候，妖王们一个个都觉得脑门生疼。
到现在它们头顶还有一个大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的独角兽变种。
面对疯痴娘的询问，一群妖王虽然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无助地看向自家女皇大人。
锡兰咬着自己的尾巴尖，气鼓鼓的，最后还是转过头：“让让让！”
不然能咋办？
说不让，疯痴娘绝对要掏出棒子以理服妖了。
它们算是看出来了，疯痴娘询问它们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就算不让，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它们让。
闻言，疯痴娘咧嘴一笑：“谢谢~”
“哼！”锡兰一点都没给她好脸色。
以武力威胁，再说谢谢，十足的伪善者，人类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早知道就不来南峰域了，西沙域待着不好嘛……
一时间，锡兰有些委屈，只能继续咬着自己的尾巴尖尖，发泄自己的不满。
而疯痴娘则啪嗒啪嗒地跑向了漩心湖，然后一个大跳，直接跳向了漩涡的中心。
一众妖王就只能这么看着疯痴娘霸占自己的修炼之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有些心灰意冷，它们转头就想要离去。
可就在这时候，疯痴娘的声音却悠悠传来。
“水为始。”
“承天地万物之生机，载九域诸天之命理。”
“适则天地自然和谐，过则九域天灾祸乱。”
“水万变。”
“凝成冰，散成雾，升成云，落成雨。”
“柔和似湖静，狂动似洪流。”
“运如溪流聚，命如海中涛。”
“人似水，梦似水，命似水，运似水。”
“故，我为水。”
刹那间，天地色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瞬间乌云密布，周围更是水雾弥漫。
但不论天多阴沉雾多浓，都能看到那盘坐于大漩涡之上的身影。
她微笑地看着众人群妖，眼中好似有蓝芒闪过。
周围的云雾，更是因为她的呼吸，而有频率地涌动着。
那一刻，不论是人还是妖，都瞪大了眼睛。
“这是……”姜浮梦瞳孔震颤，随后连忙道：“快，坐好，仔细听！”
说着，她连忙盘坐而起，闭上眼睛，仔细倾听。
焰玲珑和云海见状也不顾其他，都盘坐而起，仔细听着。
哪怕属性不同，但这种道理领悟了，是能融会贯通的，百利而无一害！
锡兰也连忙反应过来，将身躯盘起，朝向疯痴娘。
仅仅是几句话，她便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完全稳固，她也终于意识到，这是机缘！
疯痴娘在授道！
其他妖兽亦是如此，不顾其他，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疯痴娘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方圆宽窄长短无定性，避高循湿趋下而流动，乘隙穿缝渗透处处在，水到渠成不争利万物。”
“无处不在，随境而适，以动治动，随遇而安，如水般逐命理，循命理而变其身。”
“水为一，一为简，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易简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
“见本我，我为一，一为水。”
“故，水为我。”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嗡鸣，疯痴娘周围的漩涡，猛然扩大，竟是直接将那超级漩涡覆盖，从向左旋转，改为向右旋转，瞬间颠覆！
而所有听道的人和妖，则心神大震，光晕四起，竟是当场晋升！
化神初期的姜浮梦，化形初期的云海，皆是升至中期！
元婴初期的焰玲珑，修为暴涨至元婴中期，隐约还在向后期突破！
那些处在突破边缘的妖王，更是当场突破至下一个小境界！
连前阵子刚突破至妖皇初期的锡兰，都感觉自己只需要再加把劲儿，就能突破之妖皇中期！
而此时，疯痴娘的肚中，小阿烨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眸，好似有水波流转，又好似藏下了了浩瀚深海。
我为水，水为我……
千变万化之水，千变万化之我……
命为水，我为水……
水可静，亦可动……
我之命如水，以动治动，随遇而安，亦可以不变应万变，瞬变其形循其理……
冥冥之中，他好似窥见了命理的一角，又好似悟到了天地之道。
也在那一刻，他窥见了自己的识宫，看见了自己的本性。
那是……一个湛蓝如水般的婴儿。
他与他面对面。
他伸出小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小脸，顿时他的小脸就好似水波般泛起涟漪，整个如水般的婴儿也在顷刻间，化作云雾。
云雾缥缈，时而凝聚化作水团，水团又冻结成冰晶，冰晶又迸裂化雪，学又融化作雨，雨又升腾成云……
千变万化，无始无终，小阿烨不由得看痴了。
忽然，他笑了起来。
他觉得很有趣，很好玩。
他伸出小手，那千变万化之水也环绕着他，不断变幻着，最后钻入了他的眉心之中，化作了一颗湛蓝的星光。
这便是婴种。
如今，只要将婴种引入金丹之中，他便能成婴。
只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记得师父说，要凝聚最厉害的元婴，现在只是第一步而已。
不过小阿烨还是很开心的，虽然没能成婴，但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对于水的亲和力更强了。
意识渐渐回过现实，此时，异象已然消失，看似短短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如今已是第二天正午。
他透过灵力感知，看着那已经变得平静的漩心湖，歪了歪小脑袋。
随后灵力化身凝聚而出，依旧是那个小阿烨，只是好像变得更可爱了，水灵灵的。
而若他的头发，则变成了水一般的湛蓝色，有水波流转。
水娃·烨。
他张开小手，对着那平静的漩心湖，然后摇晃起来，一边摇晃，一边道:“转呐转~转呐转~大大的漩涡转起来~”
随着他小手的转动，原本平静的漩心湖竟是开始泛起波澜，水流开始涌动，顺着小阿烨小手转圈的方向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最后，一个比先前那超级漩涡更大的漩涡，出现了！
不仅如此，漩涡形成之际，就好似引动了天地的法则和道韵，灵力汇聚其中，再次化作了灵眼，连空中的云雾都呈现出了漩涡状，与超级漩涡一同旋转起来。
消失的超级漩涡，重现了。
散去的天地异象，重聚了。
小阿烨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并非要改变这方天地，他也只是觉得好玩，想要尝试一下提升的水之亲和力而已。
随后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就见一群大妖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张大嘴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小阿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