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检查过八人的状态，稍微调整食谱的材料用量。
最终成品，既可以杀灭子芽也可以修复灵体的汤药，修者的一份定价三千灵石，普通人的一份七百灵石。
普通人疗养灵体所需的灵材本就少，白书意又刻意降低了成本，不过用料成本在那，再低也便宜不了太多。
开雾从头到尾看着另外几人渐渐恢复，盯得比白书意还认真。
开雾完全恢复后离开病房，跟在无人机后面找到白书意。
“不知道老板打算如何售卖这汤药？”
白书意抬手，划出太易新生成的菜单。
如果真的是这个价，崇已那些人怕不是会气死。
不论如何开雾现在心中高兴得很，祂拿出之前准备的赔礼奉上。“这些是之前说好的赔礼。之后会再有人送来定金，希望能在老板这预定些汤药。”
白书意在菜单里添加上备注，“可以预定，但所有汤药都要本人到场才可领取，并且不可外带，必须当场用完。”
“也可以。”开雾调整了一下心情，提醒道：“我们这原先只有崇已有治愈瘴气的法子，即使价格高昂到许多修者都无法承受，还是无数人踏破门庭去找祂们医治。”
开雾之前打算在白书意面前提崇已只是想挑事，如今是真心想提醒。
愿意专门研制普通人使用的灵食汤药，并且以七百灵石售卖汤药给普通人的高阶修者，难能可贵。
白书意明白祂的意思，那正合她的意。崇已要是找上门来还能再给店里打个广告，“多谢提醒。”
白书意忽然朝开雾笑了笑，“你想知道‘瘴气’是什么，可不可以预防或完全清除吗？”
白书意的话让开雾警惕起来。
祂是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外来者卖汤药能赚不少灵石，只要瘴气存在，这个生意就一直有得赚，会轻易告诉祂怎么可以彻底清除瘴气？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白书意不打算一直售卖灵食赚钱，一直卖就得她自己一直动手制作灵食，没必要。
她售卖汤药有三个目的。
一是快速赚一笔灵石完成任务，二是打出名声，三是积累“道德财富”，“道德”本身算是一种可以累积的无形的财富，会在必要时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彻底解决子芽对三者并没有加持，但是彻底解决子牙对第二、第三个目的有奇效。
如今这里只有崇已一家可以治疗“瘴气”，白书意的目的又多出一个，引出崇已并试探。
既然子芽是被外来者人为投放到这里，总要有个目的。这个目的大概率不是单纯的报复或破坏，只是报复的话投放其它世界的物质造成弦污染更直接、更彻底。
这样看来，唯一从瘴气中获得大笔利益的崇已就有些可疑了。
开雾端正神色，“阁下不妨直言。”
“我可以用这些消息跟你交换一些我所需要的消息。”
开雾心中权衡利弊，“我很想与阁下达成交易，可不是所有事都能被摆到桌上谈判。”
那就是可以交易。
白书意招手让无人机上茶，“理解。我想知道的也不是太过隐秘或敏感的消息。”
“不隐秘的消息……能换阁下多少消息呢？”
“那就是由我来评判了。”白书意拿起桌上的茶杯，“你能给出多少消息，我便会回你几分消息，阁下有几分真话，我这里也就有几分真话。”
开雾看着白书意脸上礼貌且冷漠的笑容，也露出几分笑容，“可以。阁下想知道的消息是？”
“关于之前来这个世界的外来者的所有消息。”
开雾神色意外。
真说起来也算是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去，却鲜有记载，即使有人把那时的事写进故事里传唱也没有激起些许波澜。
当初猎杀外来者的主要参与者御风宗宗主不是爱张扬的性子，其它宗门不好去宣扬揽工，如此便不了了之。
“当初外来者出现时，各大门派除了御风宗都颇为欢迎。其它世界的存在本身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大的消息。”
结果可以预见，那位外来者并不是抱着善意而来。祂先是盗走御风宗重宝，随后又洗劫了数个中小宗门的宝库。
御风宗宗主怒不可遏，查清真相后率众人猎杀外来者，将其斩杀封印于岭州。外来者所洗劫的物品尽数归还，只可惜御风宗的重宝未能追回。
“这就是全部？”
开雾点头，“这是我所知晓的全部。当时我还年轻，没有参与围猎，所以围猎的细节只是转述别人的说法。”
白书意端起茶杯抿一口。
数量对不上。
系统记录里有两处偷渡者过境的痕迹，而开雾所说的只有一个偷渡者。从反应来看，祂没有说谎，祂认为自己所说的就是真相。
“确定只有一个？”白书意开口询问。
开雾脸上的笑容淡去，“不是只有一个？”
“至少有两个。”
偷渡过境的痕迹，是一种单向入境的痕迹，一处痕迹代表至少有一人通过那里入境。如果偷渡者契约炼化了可以存放高智慧生物的空间，即使带多人过境也只会留下一处痕迹。
形象些的说法就是，如果白书意在自己的空间里揣满了人偷渡去其它世界，只会留下一处偷渡过境的痕迹。
开雾之前因为治病汤药而产生的喜悦之情完全消散。
各大门派所知的外来者真的只有一个。
看祂的反应，白书意知道祂了解的信息确实有限。
“消息断了啊。”白书意有些苦恼，还是按之前说好的交易告诉开雾关于子芽的信息。
“你们所说的‘瘴气’是活的，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来过这里的人都会沾上它的子芽，如果被沾上的人体质合适，子芽就会发芽生长，也就是——”
白书意指向病房的方向，“所谓的‘染上瘴气’。”
开雾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
知晓祂自己体内有“瘴气”……子芽时还有猜测的余地，现在外来者下了定论来过这里的人体内都有子芽。
岭州资源丰厚，即使有“瘴气”存在百多年内来过这里的人依旧数不胜数。
祂只能侥幸的希望那些体内子芽未生长的人可以像之前的百年一样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