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默眼角抽了抽，说道：“果然是你，说那么大声当我听不见了呢？”
“不是我，我没有。”瑟西慌忙地转过头去。
城默冷笑一声，说道：“呵呵，都暴露了就别藏着掖着了，反复不断地骂我是变态，骂我想偷窥你，这个人是你吧？”
瑟西：“......”
她背对着城默没有说话，还沉浸在心里话被暴露出来的尴尬之中。
过了好半天，她的肩膀松懈了下来，认命似的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也不像之前那般娇羞怯弱，抬起头仰看着城默，理直气壮地说道：“店铺评价上都是那样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
“哎，那都是世人对我的偏见。”
城默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你们这些异界人根本不懂我们世界的搓澡文化，身上的衣服只会成为搓澡时的阻碍和限制，只有脱下衣服搓澡工才能投入全身心为顾客服务，让搓澡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瑟西狐疑道：“真的？”
“千真万确，请一定要相信我。”
城默用力地点点头。
“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瑟西想了想说道。
只是她刚刚说话，城默又听见她内心的吐槽：“我信你个鬼，怎么可能有这么离谱的限制，分明就是在为你的变态找借.....糟糕！他能听见！”
瑟西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她神色不自然地说道：“那，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搓澡吧，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介意你不穿衣服的习惯。”
我才信你个鬼！
在心里一口一个变态还说不介意？
呵呵，女人。
城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啊这......明明伪装得很顺利，为什么会被他听到了呢，完了，又忘了......”
瑟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尴尬，恨不得整个人直接沉进火龙汤里，甚至有些不敢面对城默的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听到你的声音。”
不仅是她好奇，城默自己也很奇怪。
“果然又听到了......”
瑟西捂着胸口，侧过头去尴尬地笑道：“哈哈，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城默皱起眉头，沉思一会儿。
之前澡堂来的异世界顾客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难道这是系统开设的新权限。
不对啊，按照系统的尿性开设权限了肯定会通知我一声，而且界面上也没有显示有新的权限。
那这就不是系统的搞得鬼，他自己本身只是个普通人，活了二十多年确定没有觉醒这种特异功能，除抛开这两个因素，难道说......
“是不是你主动把心里话说给我听的？就是骂我变态这些话。”城默看着她问道。
“怎么可能！？”
面前的瑟西先是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说到一半又说道：“我怎么会主动把心里......呃，我好像没有说过变态什么的吧。”
到现在了还死鸭子嘴硬......面对这种情况，城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承认你就找其他人帮你去除诅咒吧，本店不接待不诚实的顾客。”
“......”
瑟西僵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一脸硬气地说道：“对，是我说的，又怎样？”
背后说人脏话还这么硬气？
城默被她的态度震惊到了。
没想到刚才看上去还柔柔弱弱的女孩，脸皮竟如此之厚，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就不怕我不给你搓诅咒吗？”
他问道。
“我警告你！”
瑟西昂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城默，就在城默以为她要放什么狠话的时候，却听到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呃......哈？”
城默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就是传说中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吗？
他在心里吐槽道，心里计较这件事的情绪瞬间也减轻了不少。
“算了算了，老实转过去吧，我要给你搓澡了。”他也懒得计较了，毕竟说他是变态的人也差瑟西一个人了。
“哼。”
瑟西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是我赢了”的表情，骄傲地转过身去，完全意识到刚刚自己差点就要给城默下跪了。
暴露本性的她也不再故作掩饰，嚣张无比地靠在了浴池，对城默吩咐道：“好好给本姑娘搓，不然我就用言灵画个圈圈诅咒你！”
我看你是又想给我跪下了......城默白了她一眼，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出声问道：“等等，你刚才说的言灵是什么东西？”
“你问这个干嘛？”瑟西倒是没有故意隐瞒，解释道：“言灵是鲜花女巫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像如同一种高深的黑魔法，可以利用语言的力量将敌人毒杀于无形之中，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有没有很怕我？哈哈哈......”
没有在意她的嚣张跋扈，城默恍然大悟了。
原来鲜花女巫的语言是一种攻击手段！
“那就难怪了。”他嘟囔着。
“嗯？你说什么？”瑟西侧过头疑惑道。
“没什么。”
城默摇摇头。
鲜花女巫语言就像是某种诅咒，可以杀人于无形，总而言之这也算是一种攻击手段。
刚才自己之所以能听见她内心的独白，应该是无敌金身的权限起作用了。
看起来无敌金身的作用应该不只是无视一切攻击，还有危险预警的作用，能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敌意。
他在心里揣测道。
这也不难理解，系统对所有东西的鉴定介绍都简短无力，无敌金身有隐藏的作用他完全不意外。
只要有危险预警这个功能，恐怕在澡堂的范围内他不止能听到鲜花女巫的心里话，就连悄悄话、自言自语的嘟囔声说不定也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城默大概猜测出原因之后，心里还有点小失落，刚才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不是觉醒了什么“能听见女孩子心声”这种特意功能，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呼，舒服！”
瑟西泡在火龙汤里很快就忘了之前的尴尬，整个人躺进了浴池中，似乎很享受火龙汤的舒适，边泡边说道：“不过虽然这池子泡着很舒服，但像你这样用火龙鳞简直就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