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库朗？”
伽治有些诧异，仔细回忆了一番之后他才斟酌着说道：“有点印象。记得凯撒·库朗是个有些水平但是高傲自大的家伙，他自诩为贝加庞克的竞争对手，但他大部分的研究成果其实都是拾人牙慧，也就是在贝加庞克的成果之上再‘修改’一点，改得是好是坏就不一定了。”
“这么说，他也是走的生物科技的路线？”维克托问道。
“对。”
伽治点了点头，通过努力回忆后脑海中的相关记忆也变得活灵活现：“贝加庞克，我，还有凯撒·库朗都是研究血统因子技术相关的路线。当然了，生物科技对于贝加庞克来说只是一部分课题而已，他的脑袋实在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不客气地说，贝加庞克所掌握的科技力已经超出这个时代足足500年！”
见话题有点偏，伽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再说回凯撒·库朗。这家伙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对于技术的创新力也相当低下，但他在生化武器方面颇有点小聪明。凯撒·库朗热衷于制造生化毒气和超常规的禁药，并以活体实验为最大的乐趣。为此贝加庞克经常训斥他，两人多有不合。在贝加庞克研究出血统因子技术后不久，凯撒·库朗提出了一个课题——恶魔果实对人体产生的生命蓝图修改。”
“这个基于血统因子技术而产生的课题就连贝加庞克也很感兴趣。但是没过多久，世界政府就找到并包围了我们在伟大航路所设的研究实验室。研究团队里的所有科学家统统被抓捕，我拒绝了政府的招揽并找到机会逃了出来。但我听说贝加庞克和凯撒·库朗都被招收进入了海军本部科学部队。”
“恰巧的是，我对于这个课题也很感兴趣，回到杰尔玛后招揽了一批忠心的科学研发团队对此进行研究。最终，我发现了恶魔果实最大的秘密！”
伽治的表情变得狂热起来：“当服用不同的恶魔果实时，它们会对服用者的【生命设计图】中某几段结构进行修改覆盖，修改的内容不同也会导致反应到人体本身的外显能力有所不同。与其说恶魔果实是大海的诅咒，不如说它们是天赐的血统因子修改器！”
“你是说……人体本身就有各种能力，只不过需要恶魔果实来激发？”脑子转得极快的拉斐特听得相当艰难，但好歹是听懂了一点。
“当然不是！人类就是人类，没那么多花哨能力。”伽治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果没有吃下恶魔果实，即便你修炼得再强那也仅仅是人类躯体，不可能修炼个三十年就能喷火发电，这不科学！举个例子吧，那位达兹·波尼斯是超人系快斩果实能力者，那么他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达兹·波尼斯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嘴巴微微张开：“……啊？”
“在他吃下恶魔果实并将果肉吞下后，快斩果实自身的血统因子会作为修改器极快地侵入达兹·波尼斯的血统因子并开始修改覆盖，让达兹·波尼斯的血统因子开始进行固定路线的定向变异。相应的结构被覆盖完以后就代表达兹·波尼斯这个人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含义，而变成了‘刀刃人’这样一个全新生命体。【将身体变成刀刃】成为了他的本能，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
维克托一行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解释给震到了。罗宾皱紧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疑惑地说道：“但是贝加庞克已经成功研发出【让非生命体吃下恶魔果实】这一技术，这就与您所说的【血统因子修改器】产生了冲突。非生命体也有血统因子吗？”
“让非生命体吃下恶魔果实？”伽治挠了挠下巴咧开了嘴，王室的贵族风范荡然无存：“这也能行？不说这有没有意义，行不通啊……”
“或许这能为你打开思路，伽治先生。”
维克托手心的拉链空间中浮起一卷纸，他将之递给伽治：“请小心一些，这是非常珍贵的资料。”
“这、这是！”伽治展开图纸一看立刻就惊呆了，然后如饥似渴地开始阅读。
蕾玖看自家父亲大人一时半会是无法脱离知识海洋了，她朝着维克托等人歉意一笑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外吩咐侍女去端些美味糕点和红茶来。三位王子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打着哈欠，他们对于这种学术讨论毫无兴趣可言。
维克托也不急，在侍女恭敬地端来茶水后他便捏着茶杯静静等待伽治读完。
过了很久，伽治终于抬起头来，面色苍白：“居然、居然这么简单就可以做到……不愧是他，智慧超越了这个时代500年的超级天才！”
“或许这些资料对你的理论完善有所帮助？”维克托抿了一口红茶，微笑着说道。
“当然……当然！”伽治爱若珍宝地轻抚着重新卷起来的资料，兴奋地说道：“他利用恶魔果实本身同样拥有血统因子，用巧妙而简单的技术来让非生命吸收血统因子从而改变它们的本质。毕竟恶魔果实是一种极其霸道的血统因子集合体，而且这种技术的关键在于必须是动物系恶魔果实。动物系的血统因子中比其他两系所蕴含的‘生命信息’要多，更容易使非生命体变成这个世界所能接受的生命形态。”
“也就是说，如果是超人系或者自然系的话，会使得这种技术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维克托皱起了眉头。
“这也不一定。”
伽治想了想，迟疑地开口说道：“超人系和自然系也同样含有‘生命信息’，只不过比动物系要少得多。你没有发现吗？只要吃了动物系恶魔果实，性格就会或多或少地朝着该种动物的习性转变。肉食系会更加凶残嗜血，草食系会变得体力悠长擅长防守。如果要举更极端的例子，吃了树懒果实会变得性格极其懒散缓慢，蜜獾果实则会让食用者变得极其记仇而且冲动易怒，这都是有具体案例可做参考的。”
拉斐特不自觉地拉了拉颈口的礼服。
“有没有人吃过两颗恶魔果实？”罗宾开口问道。
“当然有，不过他们的下场可不怎么美妙。”伽治如数家珍地说道：“想想看，如果一个人的血统因子已经完成了定向变异，然后又有一股霸道的外来力量让它再次进行另一种路线的变异，这个人会发生什么？嘭——！”
伽治夸张地双手十指猛地张开：“这个人的血统因子会不堪负荷，直接导致身体出现连锁反应发生全面崩溃。这也是为什么从没有人拥有过两种恶魔果实的力量。”
维克托想了想，然后托着腮问道：“那么，有没有恶魔果实的能力可以制造出独立于本体之外的分身？”
“分身？”伽治愣了。
“对，分身。叫‘替身’也不是不行。”维克托打了个响指，身后的空中赫然出现了一道拉链，浑身闪烁着银色金属光芒的S·W从中施施然走出。
“让分身吃下恶魔果实，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