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最怕她问出的问题，还是被她问出来了。
但现在显然还不是说的时候。
半晌，它缓缓说：“权力没有虚拟位面大而已，而且，条件也苛刻很多。”
苛刻到差不多一命换一命的地步吧。
还没等付昕细问，它立刻接上一句：“虽然我不能让沈歌从鬼变成人，但我可以通过一些方式给他感官知觉，当然，这一切特殊的情况只针对你，也就是说，我能让他在你面前成为人，触碰到你，但除你以外，他对其他人而言依旧不存在。”
付昕目光流露出诧异：“这么好，什么条件？”
“一个生命值。”
说实话，它不是很想做这场交易，虽然之前在景澈还稍微苏醒的时候，景澈就已经表明了自己不想让她太快走到最后一步，想让她多享受一下在各个位面的快乐时光，而不去面对最后的风暴。
但它作为系统本身，还是希望任务能进行得快一点，反正都是迟早要面对的，怂什么呢。
现在景澈又陷入沉睡了，距离最后的苏醒还有一段时间，它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为所欲为。
只是眼下的情况好像让它不得不为此再拖延一个位面的时间。
因为付昕毫不犹豫甩出一句“好”。
系统：“......”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但偏偏宿主能用生命值在它这里买来任何外挂，任何方便她进一步撩男神的外挂。
系统开始为自己这老妈子一样的命运感到悲伤。
“哎，慕秋。”沈歌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怎么突然跟没神了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吓我呢？”
付昕抬眸看向他，伸手试着握住他那乱晃的手。
然后，成功了。
白皙较小的手掌就这么轻轻握住他那修长的五指，定在半空中，好久都没有动弹。
沈歌显然也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
付昕没有松开，沈歌也没敢抽出来。
她是想着这事很稀奇，居然说开挂就开挂，真实的触感让她没敢放开，怕这么一放开，下一回又直接穿透过去了。
而沈歌在这方面的心情显然比她平静很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能碰到她，不过既然他病逝后能变成鬼，他也不好奇这世间奇奇怪怪的事了，只是他现在被她死死抓着自己手不放的这番举动撩得心神不定。
付昕忽然看向他道：“你说我这么一松开，会不会就碰不到你了？”
“试一试就知道了。”他轻轻俯身，手越过她的后背，成功将她抱了个满怀，“好了，全身上下都能碰到。”
付昕：“......”
幸好别人看不见，不然她就是个在校医室与男生搂搂抱抱被班主任通报批评的可怜孩子！
不过也正因为别人看不见，付昕现在这奇妙的姿势非常引人注目，手悬空像是抱着什么东西似的，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校医那怪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付昕才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沈歌，尴尬地轻咳一声。
“那什么，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而已，网上学来的。”
校医用微妙的语气对她说：“网上很多都是错的，不要什么都乱学，弄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付昕面如菜色，满额黑线，尴尬点头：“我就试试，下次不这么干了。”
沈歌在一旁别过脸爆笑。
付昕：“......”
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