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现身坐在沙发上安静看戏，保持厉鬼模样，表情冰冷。
安凌完全不敢反抗，被踩在脚下也不敢挣扎，心底戾气越来越重。
眉心里，晶石璀璨。
安凌眼中开始失去理智，无力的抓着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嘴里呜咽成了野兽悲鸣的声音。
忽然，女孩眼神闪烁，疯狂毫无征兆的散去，情绪渐渐平静。
看向江宇的眼神，依旧满是怨毒。
“我跟你赌。”
“你说，赌什么？”安凌不再挣扎，认命的趴在地上喘息着。
江宇想了想，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抬起脚，女孩嘴角溢出鲜血。
“我会阻断晶石和你的联系。”
“你自己判断，如果晶石是安神的，算我输，如果晶石是杀人的，你输。”
安凌挣扎着坐起来，胸口擦伤一片，肋骨痛的不敢用力呼吸，应该断了几根。
“我不信你！”
“输赢还不是你说了算。”
“有必要吗？我今天把自己送过来，你应该清楚我没得选择。”
以前，都是她戏弄别人，今天才明白，被人折磨戏弄是什么感觉。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极刑。
不得不承认，江宇对她已经温柔到了极致，她曾经做过的事，比这残忍百倍。
江宇像是听到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饶有兴趣的欣赏女孩残存的美好，伸出手。
安凌忍着痛抬起手，等着对方拉她起来，江宇抚摸着女孩手背。
眼神温柔。
咔！
咔！
咔！...
五根手指依次反折，女孩惨叫声持续很久，山茶看着眼前景象，陷入回忆。
她曾经尝试过的酷刑，同样超出百倍。
记得那时她被关在地牢里，房间漆黑，狭小的站不起身也躺不下，墙壁每分钟都会射出一根钢针。
钻心的痛，不知在里面熬了多久。
逃不出去也死不了。
不能清醒也睡不着，出来后，她疯了很久。
就因为不听话，不愿意乖乖待在笼子里给觉醒者赋予异能，试图逃跑。
“记住这种感觉。”江宇声音平静，手指在女孩额头画下符咒。
不是控心咒，是封印。
眉心被占据，控心咒无法成型，晶石也不能随便取出。
封印入体，安凌眉心中的晶石发出强烈震动，女孩在地上癫痫抽搐，口吐白沫，表情狰狞。
片刻后，封印凝固，晶石暗淡下来，安凌眉头缓缓舒展开。
混乱的精神能量趋于平静。
江宇从空间拿出种子，修复女孩身体，完成后再次检查一遍，确定晶石被彻底阻断。
“山茶，把她弄干净，我先去睡一会。”
“今晚你看好她。”
山茶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拖着女孩一条腿向楼上走去。
砰！
砰！
砰！...
安凌脑袋在台阶上起起伏伏，看起来很可怜。
江宇看在眼里，山茶的过往他很清楚，怎么可能会对安凌这种人有好感。
“玩归玩，别弄死，她还有用。”
山茶转过身，盯着江宇看，江宇被她看的心虚。
女孩轻声道：“主人，我不是坏人。”
“也做不出恶魔做的事。”
“但她必须要得到教训，你如果心疼我能理解。”
“小丫头看起来很漂亮。”
江宇挥挥手，讪讪笑道：“随意，你开心就好，她活该的。”
“慢慢玩，记得护体符不要离身，别让我担心。”
人要知足，小恶魔有人帮忙调教，应该开心才对。
多好的事。
山茶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浅浅笑意，笑容清甜，酒窝醉人。
如昙花一现。
江宇眼神迷醉，安凌的牺牲，很值。
......
次日，警卫处。
大厅角落里，四个人伏在办公桌上瑟瑟发抖，卷帘门已经拉上，房间里很暗。
其中一个女孩声音压得极低：“他就是新来的督察，看起来挺和善挺帅的，不像坏人。”
一句话，换来几个男人鄙夷眼神。
“别犯花痴，他坐的是谁的位置，你当真不知道？”
“还是装傻？”
“你是说雷雄......”
“嘘，我好兄弟在后勤任职，据他说雷雄的名字划掉了，多半是栽了。”
“外城守卫主管，执法队队长也换人了。”
“全部死于非命。”
“还有...”
“还有？”
“嗯，S级高层昨天一天折了四个，据说就是和这位煞星一起出任务。”
“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这......”
几人纷纷扭头看向处长办公室，眼里藏不住的恐惧，新官上任，多半会杀几个人祭天。
方法粗暴，却好用省心。
警卫处长办公室内。
江宇坐在主位，处长陈元恭敬站在身边，余光小心瞄了一眼新上司。
谁做督察，陈元倒不是很在意。
督察就是个虚职，平时不会管事，没有城主令，几个月不来很正常。
两人沉默不语，谁也没有先开口，桌面上用来装饰的重力球轻轻晃动，声音清脆。
江宇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江少，您吩咐。”陈元还是忍不住先开口。
他不是故意怠慢，是不敢问。
对方显然来者不善，他悉心调教的手下都很好用，该死的那个副处今天还请假了。
狗东西倒是精明得很。
江宇打了个哈欠，笑着说道：“我刚上任，你们肯定不服气。”
“和你想的一样，我是来杀人的。”
“不过你放心，就杀三五个，我这人心善。”
陈元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很巧妙的遮掩过去，恭声道：“我们做下属的只有听命的份，您吩咐。”
心里腹诽，就算是规则也是潜规则，摆在明面不好吧？
江宇站起身，走到档案柜前：“把警卫处精英名单给我一份，我尽量不动。”
陈元闻言松了口气，对方不乱来就行，死几个无关痛痒的人物。
小事情。
“您什么时候要？”
“警卫处事务杂乱，可能会耽搁些时间。”陈元表情为难。
他想尽量拖延些时日，物色几个手下的小丫头送过去，这色坯一开心，事情也就过去了。
“耽搁？”江宇突然停下动作，笑吟吟转过身盯着陈元。
“不急，我先清理着。”
“名单准备好给我送过来就行，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