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的答案，或许面前这堆经文已经给了她答案。与其说是张芸芸知道了，不如说是从前的姎朵知道了，他最后的选择也仍旧不会是她。张芸芸的悲哀则要通透得多了，或许自始至终，不管是她和叶南释还是姎朵和伽耶，他们的相遇都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如今的世人，多说那画是为了姎朵一念成魔，殊不知这本来就是伽耶修行的心魔，只是画是伽耶还没勘破心魔的时候所做，而他最终还是不负所望，成了极乐之国的大法师。
再想起姎朵的时候，也不知识怎么样的心境和所念，只是翻开那本莲华经，扉页是人亲自所注的一句经文：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五蕴皆空才是他最后的抉择，也想就此劝千年前的姎朵，一切都该放下了。
张芸芸突然笑了起来，她和她都该放下了是吗？被活活沉到水底的人，没有一句道歉也没有一次的歉意，最后一句五蕴皆空的劝诫这是多么的讽刺？
“哎，姐姐姐，这芸芸这样子没什么问题吧？”刘文迁觉得张芸芸笑得有些瘆得慌，看着怪吓人的。刘文月摇了摇头，或许只是张芸芸想通了一些什么事情吧。
是啊，她的确想通了很多的事情，这样一厢情愿到头来两人都深受其害，最后她的坚持和努力换来那个人一句别再寻找下去了，而千年前的姎朵换来的也只是一副为害世间的怨作，少不了成为后世僧人传告弟子的妖女，蛊惑人心。
他们可以一走了之，而她和她一个被活活锁在井底溺死，一个甚至还看不到未来的结局。
“芸芸，你快别笑了？你还是不是芸芸？”刘文迁实在是看着张芸芸脸上的笑容感到害怕，便试探的说道。
张芸芸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随即面上就染上了一层苦涩。
“这，这和尚竟然是极乐之国的大法师？”刘文迁拿起张芸芸放下的那本书看了起来，一脸的震惊。刘文月拿了旁边的一本书，打开来，那上面就恰好记载了一些极乐国的事情，算是历史了吧！
“我去！你大爷的，论坛上说的竟然是假的！哪个玩意儿说的那和尚是一念成魔的？他爷爷的在这极乐之国还混了个大法师来当！
这日子也太舒坦了吧？”刘文迁看着这本国史心里一急，感情这书也是他编写的？在这吃香的喝辣的一天天的闲得发慌，不写写这些大事儿，他怎么打发时间？
想到这里，刘文迁心里把这个伽耶骂了不下十遍！不留点真金白银的宝贝下来，摆这么几本儿破书有什么用啊？一点都不实在！
酸溜溜的，难怪看论坛上这么多人骂他是渣男，就这么一点儿就看出来了。
刘文迁心里很是不爽。“姐，我们赶紧上去吧！”这底下什么都没有啊，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刘文迁很是现实的说了一句。
刘文月却在隐隐约约之间想到了一些关联。如果说，走了那么久冰屋竟然开始融化，那会是什么力量呢？
千万年甚至亿万年遗留下来的远古冰川，真的会这么容易就融化了吗？刘文月并不相信，也就是说她觉得所有的玄机可能都藏在了这件屋子里了，如果真的要走，那离开的方法也一定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