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始终是往上勾的。
司空聆歌看着他，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碰到的那对坐轮椅的情侣。
想起了风离夜……
咬了咬唇，司空聆歌最终，还是决定问出口了，“上官睿，有件事……你一定要照实回答我。”
司空聆歌努力地酝酿着情绪——
她知道，要是问上官睿风离夜下落，一定会惹上官睿不高兴。
不过，她和上官睿马上就要结婚了，问问风离夜的近况，应该没什么吧……？
毕竟，司空聆歌只是希望，风离夜能够重新站起来，去过他自己的人生，找专属于他的命定恋人。
再怎么说，风离夜也曾经是自己的恋人，还帮了自己那么多的事。
而且，她真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听到有关风离夜的消息了——
之前，上官睿已经答应，说服知行替风离夜动手术。
可奇怪的事，上官知行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好像，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
司空聆歌很奇怪。
上官知行的性格，若是要替风离夜动手术，不可能这么沉静，一点事也不准备的。
“什么事？”
“就是……”司空聆歌咬了咬唇，“风离夜……”
司空聆歌才刚说了三个字，上官睿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声音冷飕飕的，像从极寒之地传来，“你还惦记着他？”
“当然不是！”司空聆歌立即否认，“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关系了！”
上官睿脸色稍缓，但口气还是紧绷的，“既然不会再有关系，你提他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帮了我这么多，应该有所回报才对。”司空聆歌顿了顿，“知行那边，有安排好时间，替风离夜手术了吗？”
上官睿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话。
司空聆歌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提了风离夜不高兴了，于是赶紧改口说，“上官睿，要是你真的不喜欢，那我不提就是了。”
“我没有不喜欢。”上官睿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冷冷淡淡的，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那……？”
“风离夜的事，你不用管，自然会有人去安排。”
“哦。”司空聆歌点头，不再多说了。
怕说多了，又要惹上官睿不高兴。
毕竟，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是值得高兴的日子，闹僵了不好。
司空聆歌不知道的是，上官睿根本没有因为她提风离夜而生气。
上官睿沉默，是因为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风离夜的事——
那天在医院，意外撞见风氏夫妇，上官睿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匆匆带着司空聆歌离开医院后，上官睿派了人去仔细调查过。
结果，事情竟真如他所料的一样——
那天冲进爆炸现场的，是风离夜。
消息传回来，上官睿根本就不相信——
风离夜双腿都不能动了，要怎么开车？
结果，手下回报说，当时开车的人，是方伊人……
换句话说，他和司空聆歌能脱险，还是托了方伊人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