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睛里闪着慈爱的光，她欣慰地点了点头。
“在外，照顾…好，好自己。”
以前的阿离从来不会和她谈论工作上的事。
造梦计划的有的时候她也会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孟离，她不敢问孙子去了哪，孙子也从来不告诉她。
在孟奶奶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孙子的拖油瓶，都是因为她，孙子才这么辛苦，她能帮到孙子的也只有让自己健健康康，让孙子在外面无后顾之忧。
造梦计划的开展地在b市，入目是几排高耸的楼层，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一群人都要住在这里。
巨大的平台logo悬挂在大楼的最高处。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造星计划四个大字在横亘在大楼正中央。
一百个主播聚集在楼下。
“欸？我到现在还懵呢，这造星计划好像还是第一次，规模好大啊。”
“呵，啥都不知道吧，”站在说话人旁边的主播鼻子里轻哼一声，语气里带上几分不屑。
“别天真了，就我们这一百个人也值得平台费这么大劲？”他指了指一座接着一座的宿舍楼：“单拎出两栋，装我们这些人也绰绰有余。”
“我也是听说，这次的的造梦计划不止我们一百个人，还有另外一百个人。不过他们都是粉丝几十万的大主播。”
大家听到他们的谈论悄悄竖起耳朵，以至于当听到还有另外一百个大主播时，大家突然停止了聊天，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李盟嗓子仿佛被人扼住一般，动了动嘴皮子，强行给自己挽尊：“本来就是啊，我就不信在座的有谁粉丝超过10万的。”
周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李盟说的话虽然难听，却都是实话。
此时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台机子慢慢扫过他们的脸。
孟离没管他们，见宿舍门开了，拖着行李箱往里面走去。
宿舍很大，为了方便晚上直播，平台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直播的设备一应俱全，他现在才知道原主的那些东西有多寒酸。
一个小时后大家在楼下的训练室里集合，准备造梦计划的第一次团播。
果然如李盟所说，他们只堪堪占据了这片楼区的三分之一，负责人告诉他们只能待在后面的两栋楼。
“我们从各位主播中选取了粉丝数量最多的五位博主，由他们来进行队员的选择。”
主持人的声音刚落下，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不是？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粉丝数量多的就能先选。”
“就是啊，那我们这些粉丝数量只有一两万的不是一辈子都只能被人选了？”
主持人轻飘飘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耐烦：“你们有什么意见？”
如果他们是拥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大主播，这主持人屁话都不敢说一句，但他们不是，他们粉丝基础差，给不给流量也是平台的一句话。
人群一时间噤了声，大家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